“好奇。” 刘凌无语,索性在殿外坐了下来,和这些大司命们聊聊。 “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不憋屈吗?” 他仰着脸,满脸好奇。 “我父皇知道你们吗?” “知道。”云旗沉闷地说。“我们的衣食住行都是现在这位陛下提供的。但是他知道也没办法,我们不听他的。” “我皇祖父让你们一直这么守着萧太妃吗?”刘凌叹了口气,“那不跟坐牢一样?” “殿下不必套我们的话,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云旗硬邦邦地回答。 “我们的主人不是萧太妃,只是前任东皇太一命令我们暂时听从萧将军的命令,我们才寸步不离。” ‘嘴里说着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然后立刻就什么都说了啊!’ 刘凌心中啼笑皆非。 看样子大司命们窝在这个地方,也窝的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他一进偏殿见了萧太妃的魂灵,大司命们才好奇地赶过来“听墙角”。 那位云旗的师父“玄云”大概也在哪里蹲着…… 一想到自己在和萧太妃说话时到处都藏着人听墙角,原本好像神秘阴暗的大司命们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刘凌摇了摇头,好笑地和云旗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偏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萧太妃出来了。 不,应该说,萧将军出来了。 一样的衣着,一样的长相,甚至这位萧将军还带着一丝疲倦的气息,但他往你身边一站,你便知道他不是刚刚的萧太妃。 气质迥然不同。 曾经刘凌感慨于萧太妃的英挺坚强,如今一想,他从头到尾感慨的都不是萧太妃身上异于女人坚定的那一面,而是憧憬着对方身上属于“男人”的那部分特质。因为他从小生于冷宫之中,身边并无男性长辈和同辈,自然而然的,就对太妃们之中身上最有男性特质的萧太妃越发崇拜。 这种崇拜,和对薛太妃的亲近爱戴又有所不同。 萧逸站在偏殿门口,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刘凌,显然在殿中的玄云那里知道了刚发生的事情。 但他没提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对他抬了抬下巴:“先进来说话,蹲在外面,成何体统!” 他说的不是刘凌,是云旗他们。 见萧逸出来了,云旗他们立刻一个个站起身子,四散而奔,像是被猎狗驱赶的兔子。 刘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站起了身。 “进来吧。” 萧逸叹了口气。 刘凌低着头跟着萧逸进了殿,坐在了刚刚的地方。软凳上凹下去的地方都还没充盈起来,显然这位萧太妃一“睡着”,萧将军就“醒来”了。 “我原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的……” 只见萧逸伤脑筋地抹了把脸,“你还是个孩子,知道这么多事,对你来说并不好。尤其是我这种情况,你日后必定要为难。” 后宫里混进一个男人,还是壮年男人,这是扰乱宫闱的大罪。刘凌现在才十几岁自然是没意识到这点,但日后…… 他在外面,已经是个死人,若刘凌真能为帝,其他太妃还有出头出宫的日子,唯独他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得光了。尤其皇后恨极了他,将他安上了“弑君者”的罪名,就足以让有识之士对他人人诛之。 刘凌听到萧逸的回答,似懂非懂,但他听从于心中的本能,还是摇了摇头。 “我听萧太妃说,您用缩骨功很疼,可是为了教我练武、疏通经脉,每日不得不将自己缩小到萧太妃的身形,而后为了让萧太妃不受苦,傍晚时分又要恢复原样,如此反复,疼痛日益加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