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显然刘未昧着良心说他学识人人称赞连他自己都受不住。 刘未又被他逗得发笑,挥了挥手,立刻让他下去,显然不想听他多提了。 戴勇期期艾艾,见刘未一脸不耐烦,只能满脸颓丧无奈地离开了殿中。 刘未最喜欢大臣在他面前一筹莫展、予取予求的样子,直到戴勇离了殿,依旧手中抚着画卷,面带微笑。 嗯,戴勇这般有趣,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怪就怪他身上只有个虚职,不爱上朝,又不愿往他身前凑…… 以后经常召他入宫聊聊,说不定能排解排解。 唔,长得那般矮,看着也比其他人顺眼些。 *** 这边被赶出殿外的戴勇满脸难过的拖着步子走了老远,沿途走过的宫人和侍卫都满脸不解,似乎不明白这个出了名的“宽心人”为什么会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难不成是被皇帝训斥了? 他垂头丧气地召来自己候在外面的随侍,低声吩咐:“去看看夫人那边好了没有,我已经准备出宫了,去后面求见下掌事的内侍,让夫人速速过来东内这边,我们一起回府。” 外命妇大部分是不会单独出宫的,毕竟有许多年纪很大了,她们一般跟着在前朝的丈夫或儿子一起回宫,外间宴会没散时,都有等待回去的单独阁间,有热水炭火,也有小食可以享用。 前面的宴会因为死谏的事情不欢而散,其他的大臣肯定都领着家中的诰命在宫门外汇合着回去了,唯有戴勇被留了下来,那沈国公夫人一直没有消息,自然是不愿出宫在冰冷的马车里枯等,必定在凌德殿外殿某处阁间里候着。 那侍从腿脚轻快,连忙扯上一个认识路的宦官,飞速前去传话。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麟德殿那边,毕竟沈国公夫人已经等得许久了,麟德殿里现在也是乱成一片,里外伺候的宫人们也很为难。 沈国公夫人这边得到了消息,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东内那边?” 麟德殿掌事的宦官点了点头:“夫人家中的家人是这么传话的。” 沈国公夫人也不多言,起身就要出去,旁边伺候的宫人们连忙跟上,送这位国公夫人离开。 离开阁间时,一个身材圆胖的宦官冒冒失失地冲过走廊,惊扰了沈国公夫人,那掌事的宦官正要发火训斥,一看是在袁贵妃面前还算说的上话的王宁,顿时就有些为难地看向沈国公夫人…… “无妨,他恐怕也不是故意的。” “是是是,谢沈国公夫人宽宏大量,奴婢伺候的殿下听说是噎着了,奴婢正要去瞧瞧!” 这焦急倒不是装出来的,他先听到刘凌噎着的时候吓得半死,无奈沈国公夫人还没出来,他也不敢随便离开附近,如今见她出来,立刻就跑。 “噎着了?那以后可要小心点。凡事都不能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沈国公夫人矜持地颔了颔首,飘然而去。 “还不快走!” 掌事宦官瞪眼。 “是是是!” 王宁擦着汗连忙离开,待走出许远后,手中已然多了张纸条。 上面用果酱写着—— “大事已成。” ☆、第58章 真画?假画? 除夕当夜,一干留在国子监没有回家的博士们只好召唤三五好友,想法子不要让除夕过的那么无聊。 陆凡自然是没家室的,今日大事已成,他相约了几位同道在一起过除夕,朱谦家就在京郊,陆凡从沈国公那里得了两坛好酒,便定了在朱谦家喝酒相聚,权当是助兴。 陆凡家中早已经没人,薛门被灭后,他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遂回到家乡三年不出,因为确有才华,当地一位无子的致仕官员喜爱他的才华,将收做嗣子,何凡便改何姓为陆姓,继承了陆家的香火,并凭借这一层关系改换了身份,回到京中参加科举。 他是当年的探花,然而那时候王英把持朝政,他的义父并非王英一派,陆凡见上升无门,果断改入国子监,一边结交同样出身、满腔抱负的士子,一边想办法查探当年薛家被灭门后留下的遗孤,这一查,倒让他查出了几位莫逆之交来。 擅长绘画的王韬和能言善辩的朱谦便是其中之二。 “沈国公府的酒果然是好酒,不愧是以善吃喝玩乐闻名的人家,只是想想,就知道他家的日子过的是何等安逸……” 王韬喝着沈国公府特有的美酒“霜露白”,舒畅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倒不觉得他家日子过的安逸,否则也不会听从我们的建议将那幅画交给我们做手脚了。”朱谦喜欢另一瓶“烈火烧”,辣的眼眶通红还忍不住要再倒一杯,“他家几代不敢恋权,如今总算是安定下来没有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