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目光落在枝枝身上,哂笑一声:“孤喜欢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再者说,谁说他喜欢顾枝了? 不过是看他可怜,想要补偿她罢了,今儿在这里闹事,也一样要罚的。 沈璟昀道:“木良娣无故滋事,禁足东明殿三月,顾昭训……” “殿下,妾身可什么都没做。”枝枝的脚尖微微蹭着地面,弱声弱气带道,“您罚我的话,便有失公允了。” 她的眼睛如同黑珍珠,明亮璀璨,让人望一眼,便觉得欢喜不已。 沈璟昀顿了顿,原本的话一下子被咽回咽喉里。 男人脸色冷漠,语气毫无起伏:“孤并未打算惩罚你。” 枝枝惊喜地笑起来,扯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洁白的牙齿也路处理器,明朗的容颜让人心软不已,“殿下,你最好了。” 木良娣恨恨地握紧了拳头,一双眼睛,几欲烧成血红色。 木良娣被人带走了,枝枝火速撒开沈璟昀的衣袖,声若蚊蝇,“殿下,妾身不是故意的。” 手上一轻,沈璟昀低头看了眼,漫不经心道:“无妨,只是日后这样的小事,孤希望你能自己处理,否则你拿什么争宠?” 枝枝一脸郁闷,疑惑道:“妾……妾没想争宠啊?” 不知为何,沈璟昀却冷笑一声,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开了去。 枝枝抚了抚胸口,深深叹口气,终于将人给哄走了,如今看见太子殿下,她便吓得腿软,要说缘由,还要追溯到前些日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殿下忽然喝了酒,带着身酒气就过来了,这也没什么,她身为姬妾,替太子殿下醒酒是应该的嘛,可这位平日里正儿八经,表现的冷漠无比的太子殿下,喝了酒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时候的模样,就好像……在宁王府的时候,烧红了眼,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给撕裂了。 枝枝其实那一刻升起了一个念头,干脆趁着他醉了,睡了他算了,然后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换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担心自己根本坚持不到去换床单被褥,就得被人活活折腾死。 她很可耻的逃走了。 但太子殿下的可怕模样,再一次在她心里加深了模样,让她恐惧不已。 朱雀带着碳炉子进屋来,见只她一人,沉默片刻,亦未曾多言,只道:“殿下和木良娣走了?” “走了。”枝枝轻叹一声,转身问道:“木良娣怎么知道我用了什么,还敢过来找麻烦,咱们这儿,是不是有细作?” 太子殿下那个办法,还是对付不了最厉害的细作,那些人,就是可以演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样,没有一双火眼金睛,便发现不了,还有个可能就是,有人被木良娣收买了。 毕竟收买比安插简单多了。 “昭训?”朱雀讶异地抬眉,“您是怀疑,萃蓝几人里面,有……” 那群内侍太监是没资格进屋伺候的,平常干着粗活脏活,顾家送的东西,也是他们给运回来的,定然不会生出这样的乌龙。 可这个侍女却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炭火,更不知道顾家送来了什么,只看着这炭火和银香炭一样,无烟无味,便以为是枝枝僭越。 “是谁不是谁,一试便知。”枝枝扬眉,拨了拨手里的小暖炉,“今天晚上让萃蓝值夜,青霜,黄莺,绿衣,挨个来,我总能试出来的。” 朱雀怪道:“这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枝枝眨眼,调皮一笑,“这还是我姨娘教我的法子,居然能够用得上。” 朱雀便没有多问问,“那可需要别的东西?” “不必了。”枝枝慢慢勾起一抹浅笑来,“什么都用不着,我自己都有,只是要一盆水,夜里放我床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