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浴完出来后也不擦头发,湿漉漉的怎么会不头疼?还是请太医吧?”她伸手摸了摸他湿湿的头发,此刻发丝冰凉,一看便是要头痛的。 “这么晚了,等着太医过来,再折腾抓药什么的,估计要到半夜了。我就这么睡吧,不行的话明儿早上再说。我就是太累了。”他嘟哝了一句,便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准备进入梦乡之中,不过那皱起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明显还是极其难受的。 萧瑾瑜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齐衡虽闭上眼睛,但是其他感官极其灵敏,在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之后,他便感觉头发被人握住,用布巾仔细地擦拭着,动作特意放得很轻柔,似乎怕把他给扯得更痛了。 齐衡慢慢睁开眼,果然就对上了萧瑾瑜那双认真的眼睛。 “闭眼,凝神。我给你擦。”她一下子对上他的视线,男人的眼睛是极其漂亮的,她一开始就知道。 因为看得太过仔细,连琥珀色的瞳孔里一层水光,都能瞧得清清楚楚,让她顿时有些不自在。 她想都没想,直接抬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遮住了那太过炙热的眼神。 齐衡勾了勾唇角,乖乖听话闭上了眼睛,不过手却不老实,就这么慢慢地抓瞎抬起来。 “要什么?”她握住他的指尖,不让他乱摸。 他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将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里,两人十指紧扣,带着暖融融的温情。 “什么也不要,只是想谢谢卿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晃了晃手,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几分。 萧瑾瑜嘴里轻声嘀咕着“马屁精”,却还是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表示安慰之后才松开。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善良,坚决不是心疼,只是心软。 之前总是花言巧语,说无数好听话的男人,如今却病倒了,在她面前都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也不好就这么放任不管。 毕竟他们是夫妻,人都是感情动物嘛,就算养朵花也会偶尔除除草浇浇水,更何况眼前这个大活人。 偶尔也要给他春天般的温暖,否则之后如何让他给自己开花。 头发擦完之后,他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果然头上的穴位被按着都很舒服,哪怕只是擦头发,并没有正正经经的按摩,也让有些不想结束。 不过他不敢提,今儿晚上他得寸进尺的已经够多了,如果还不知收敛,估计萧瑾瑜真的要恼了他。 之后他闻到了一阵香气,是非常舒缓而清淡的,整个人都跟着放松起来。 “我熏了一些助眠的香,再帮你按按。”她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便当真上手给他按起来。 萧瑾瑜曾经学过如何按摩,毕竟作为经常要讨好爹娘,好让她成功出去骑马射箭,所以对这些方面还是下过苦工的。 没想到她爹娘没怎么要她孝顺,倒是先把这手艺用在齐衡身上了。 哎,当真是便宜他了。 她也终于有些明白,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要是她爹知道,原本应该孝顺他的按摩,用在了女婿身上,估计得气得暴跳如雷吧。 住的不太远的萧荣,正与白雯在院中赏月,此刻猛地打了两个喷嚏,脸上的神色不太好。 “完了完了,肯定有人念叨我?我觉着是不是卿卿又对温平动手了啊?她那孩子性子娇蛮了些,手上的力气还没个轻重,温平虽然很懂事,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总这么被打来打去的,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她要是一直不晓得服软,不懂得夫妻之道,那迟早还得完蛋……” 萧荣看了一眼夜空中挂着的明月,嘴里絮絮叨叨的。 他与白雯成为夫妻,自己也伏低做小了许久,当然白雯还是比较好哄的,两人经过了一段打闹的日子之后,就迎来了蜜里调油期。 谁都不愿意跟一个天天不是打就是吵的人一起过日子,每天乒乒乓乓的,又不是上战场,把精神搞得那么紧张,谁都没有一个好心情。 “得了,卿卿有分寸,她又不是傻子。再说她要是真的被女婿给捂化了,那日后必定是把女婿放在头一位的。她这性子,要么不喜欢,喜欢了就容易深陷。” “温平这孩子比较成熟又周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