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音效,努力营造阴森感,像冰冷的钢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焦建斌的耳膜。 “喂!出来!!” 头皮好痒。 好痒好痒好痒。 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 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 好痒啊! 焦建斌一边疯狂地搔抓着头皮,直到头皮都被抠破,血从额角流到眼睛上来。 指甲里已经满是头皮屑——头皮的肉屑。 但是哪怕是指甲缝里也塞不下那么多肉屑。 碎肉和血一起掉下来。 啪嗒啪嗒啪嗒地掉在身上掉在脚上掉在地上。 可还是好痒。 傻逼邻居怎么还不出来? 在令人发疯的瘙痒中,焦建斌狠狠拿刀背敲门。 ……记得这户人家好像姓倪? “喂!出来!姓倪的臭傻.逼!别他.妈看片了!出来!!!” 哐哐哐! 刀背砸击防盗门的声音渐渐盖过了鬼片音效。 暴力的砸门声响彻楼道,整栋楼房里所有养狗的住户家里都响起了狗叫声。 楼底下的感应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 唯独这一层,和焦建斌家的那一层,都还是黑暗。 焦建斌在黑暗中疯狂砸门。 砸得太用力,太响,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邻居防盗门里的鬼片声音已经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重的,狂躁的脚步声。 哐!!! 在某一声敲击之后,面前的防盗门忽然打开。 光线从邻居家的客厅里泄出来,直射进焦建斌的眼睛里。 习惯了黑暗的瞳孔一时无法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焦建斌下意识地扭过头,菜刀却没收住,顺势继续往前劈去。 ——糟了! 尽管烦躁无比,尽管怒火上头,但大脑里残存的理智,还是在焦建斌心里疯狂敲响警钟。 糟了! 要砍到人了! 焦建斌本能地想收回菜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噗呲一声。 菜刀重重地砍进了对方的身体。 焦建斌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鲜血从对方肩头涌出。 奇怪的是,那血不是红色的。 而是一种,像石油一样,粘稠发黑的质地。 “你……”焦建斌一时懵了,正要说话,下一秒,对方却忽然伸出一只大手! “!!!” 焦建斌措不及防,被那粗壮有力的手臂,拖进了客厅里! 砰!!! 防盗门重重关上。 恐怖片的音效再次响起。 除了女演员卖力刺耳的尖叫,还多了一个痛苦的,绝望的,不住求饶的男人惨叫。 很快地,男人惨叫声变得低微。 深夜的楼道里,整栋居民楼,再次陷入黑暗。 只留下顶楼那户居民,门口地砖上,一团一团沾着头发的,混着鲜血的,头皮肉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