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听着外头飞机一路轰炸着过去,过了一会儿,盘旋回来,又是一阵轰炸。 小孩子如砖儿和幼祺都已经习以为常,砖儿被大嫂揪着背文章,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幼祺则在大夫人的怀里,大大的双眼朝着天转悠,仿佛透过厚重的山石,跟着头顶的飞机过去了。 头顶再无飞机的声音时,虽然远处还在轰炸,可危险却过去了,它们的油量不足以支撑它们在这儿反复盘旋,黎嘉骏憋不住先推开防空洞的铁门跑了出去,她先看到自家的房子完好,又往前跑,看到透过山林,熊熊的火光。 防空警报、高射炮、飞机的轰鸣和炸弹的投放爆炸声还在远处此起彼伏,她站在高处,眼前就是人间炼狱,大红的喜服被火光反射得闪闪发亮。 秦梓徽紧紧的跟在后面,他抱住黎嘉骏的腰,后背紧紧的贴着她,两人一起沉默的望向远处,面无表情。 “观澜,”黎嘉骏突然道,她回头,眼里还有远处山林的火焰的倒影,让她的脸颊熠熠生辉,她的声音清脆,在轰炸声中极为清晰。 “嗯?”秦梓徽似笑非笑的,望回来,眼睛闪闪发亮。 “走。”她笑,“洞房。” 秦梓徽二话没说,将她打横抱起,回头走去。 黎嘉骏转头,看到远处还在肆虐的火焰,还有炸起的火光,嘲讽一笑。 你强任你强,蚍蜉撼树忙,你横任你横,我自去洞房。 作吧,死吧,百年后,仰头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感觉已经可以就此完结了…… 接下来可能没那么快更新,我要理一理下一阶段的大纲(?) 给,你们要的秦九。 ☆、第191章 世界副本 在战争年代,极致的幸福之后,必然会有深渊般的苦痛。 狂欢过后的人们终于可以开始面对他们一直可以不去面对的东西了。 外头热浪扑面,盛夏刚刚过去,黎嘉骏啃着苹果,翻看着前些日子的报纸。 其实她现在已经略有些感觉了,有些信息如果她不刻意去深想,人们是不会意识到背后有什么的,现阶段文盲率奇高,看报纸的,会研究报纸的,基本都是文化人,而且是精英阶层,只有他们会分析会深究,然后意识到一篇新闻后面有着什么含义。 而广播,则是国家最主要的传播工具,它面向的群体极广,谁都能听,所以专门传播主旋律,和上头想让下面的人知道的东西,也因此,广播如果作为娱乐手段,那自然是极好的,可如果想知道更多,那就非得好几份报纸一起合起来看了。 黎嘉骏心底里是很想再多一点对未来的把控的,可对她这种历史渣来讲,就连武汉会战都已经是历史课本上选修级别的事件了,让她再往后回忆,她除了知道张自忠将军会战死,以后会出现驼峰航线,还有西方也要开始大战,别的就只剩下两颗□□了。 她连她上辈子的老家抗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 有时候她会很矛盾,因为在她知道的还多的时候,她卯着劲儿出去作死,可当她现在一无所知时,她却也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着,偶尔捐捐款,听听广播,看看报纸,就算她心里明白,外头明明还在烽火连天,归根结底,打不打仗,老百姓还是那样活,什么热血,什么愤慨,都压不过生活。 才一大早,家里又没什么人了。 秦梓徽每个月才能轮休那么一两天,昨天刚回来跪过搓衣板。 大哥现在越来越忙碌,自中国变成“内陆国”以后,怎么开辟新的市场成了国家和商人们最头痛的事情,大哥这种强迫症加完美主义者,怎么都不会有自以为已经“安居乐业”的一天,很久以前经过商量(其实就是他单方面报告),他已经准备把粮食生意扩展到东南亚,黎嘉骏为其远见而倾倒。 二哥则已经在“贼船”上死活下不来了,交通部的他和大哥一个在官一个在商,配合的亲密无间,刚刷完水路副本,现在也开始转东南亚刷公路副本,四面监工调度的他,一出门就好两个月不回来,家里人为他的终身大事也是操碎了心,可偏偏他就能完美躲过所有相亲,时不时的给家里人捎点儿甜头,一会儿说在昆明有了个小女友,家里收信没高兴两天,过阵子回来又空落落一个人,说什么性格不合分手了。 大夫人只剩下一句感叹:我们三儿到结婚都还没说过她跟哪个男的分手了呢,怎么现在的姑娘都那么厉害?谈恋爱和玩儿似的。 无辜中枪的黎嘉骏摸了摸膝盖,想想觉得也蛮有道理的,自己好不容易年轻一回,居然还没玩过几个男人就婚了,真是浪费到心痛,她若有所思的望向秦梓徽,眯起眼。适时秦梓徽调休回来全家聚餐,心有灵犀似的与她对上眼,先是无辜的眨眨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