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东大笑,“在下知道他要夺人皇之位,以涤荡人间来救世成神呢,可既然你都早已称在下一声父亲,就不该对在下再隐瞒下去了——既然说过会助你复仇,那么在下目前就是你可以使用的刀。”当然,他也是他的刀。 “他成神之后要做什么?”沉初茶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爱子调笑了,这在下哪里知道?他再如何都不曾是在下的囊中之物,在下又为何要关注他的来去?”孟溪东瞪大了眼,似乎他问了个孩童都能想明白的问题。 沉初茶只是笑:孟溪东此人只关注他手头的研究,奉禁术为至高,虽然也有不小的心机,但从不用在除了与他自身、与实验相关的地方,“你就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狡兔死,良狗烹?”他刻意压低声音,目光透露出些许不耐,“——我只告诉你这些,别在我完全觉醒之前就死了。” “白辛仁还需要在下,他动不了在下的。”孟溪东终于流露出片刻惶然,但他很快动起手脚收拾地上的碎尸,“你不是说需要在下去处理尸体吗?快点带路。” “那是自然,我们得快些了。”沉初茶召出流云,拉着男人踏上去,深冬的山风在他们的耳畔吟唱,孟溪东无端打了个寒战。 “濮瑾,你说,他干嘛那么追求成神?”他咂咂嘴,瘦小的身形缩了缩,显得更加猥琐。 “道理很简单,你想想,如果你死后,你研究的成果被人付之一炬了呢?可如果你活着,这些都不会发生,你可以一直研究下去。”沉初茶微笑。 孟溪东沉吟了一会儿,“哈、不会有人想要拒绝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的力量,”他自信满满地望着前方的群山,“除非是满脑子仁义道德的圣人,而这个世界不会有圣人,要是有,叁岁前就被吃干抹净了。”所以他们不会毁掉他的成果,只会在其上更进一步,他的意志借此而薪火相传。 疯子。沉初茶嗤笑,双手环臂道:“可禁术终究是禁术,你觉得在白辛仁眼中,你会是一个正派角色吗?” “都说了在下不喜欢关注这个家伙,”孟溪东几乎是立刻摆摆手,“濮瑾,你说得再多也没用,白辛仁他自己就是脏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凭什么要求在下漂白?” 他是黑的?那可不一定。至少在天下人看来,他白辛仁就是比孟溪东要清白得多,等日后他成了神,需要肩负神明的使命涤清罪孽时,那可不是孟溪东一张嘴就能辨明黑白的了。 这一点,孟溪东不可能想不明白,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纠结的内心狡辩罢了—— 作者嘚吧嘚:追-更:xyushuwu.one (woo18.vip)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