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刚刚那个“感谢”,其实已经很足够了。 他应该都可以感受到。 江译一直不说话,舒甜冥思苦想,突然记起昨天忘了问他的事。 都怪那什么胸围,把她记忆都冲乱了,这事儿!居然都能忘! “诶,”舒甜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昨天测的视力的结果怎么样呀?还记得吗?” 他是五秒钟后才回答的。 “……记得。”江译转过头看她,报了结果。 果然,还真是妥妥的飞行员标准。 听姚月说,有人听说上午听说要体检,中午午休的时候就连忙把隐形眼镜给戴上了。 舒甜身为他的同桌,当然知道他没戴隐形。但这人整天玩游戏看手机视力还能这么好,眼睛得是什么构造啊。 感慨完,舒甜牢记自己的目的,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以前的茬:“你说,昨天要是有个夜盲测试就好了。” “……” 江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测试?” “夜盲啊,”舒甜转头盯着他,非常善解人意:“我记得你不是夜盲么?正好给你测测,看现在还严不严重了。” “……” 见他没动静,舒甜再接再厉:“连色盲都测了,为什么不测夜盲呢?夜盲多不方便呀,对吧。” 她说完,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 江译本来跟她对视着,没什么表情,听了她的话先是愣了下,随后整个人明显变僵硬,走路速度也不自觉地慢下来。 身居高位的大佬,应该是很少有这么窘的状态了。 好在大佬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 江译很快就移开视线,抬手动了动头发,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其实......”他声音也有点儿别扭,“测这个,没什么用。” “……” 随后,回答了她的问题:“而且我……不严重了。” 舒甜:“………” -我不严重了。 噗—— 舒甜想问问,你敢不敢摸着你的良心——不!摸着你的眼睛说一下,你是为什么要给完美无瑕毫无缺陷x光透视的它,冠上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但她当然没这么说,她先是哦了一声。 趁着江译手机响,他低头看消息的时候,舒甜实在是忍不住,偏过头无声地笑起来。 - 江译这些天风雨无阻地学习,上课双眼紧盯老师,严格跟着老师的脚步走,课上有不会的,听不懂的,下了课问舒甜。 课下,作业不会做也要硬做,游戏除了沙雕恋爱游戏以外碰都不碰了,为了上课不困,十二点就闭眼。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周左右。 却断在今天下午。 从实验楼回来之后,在下午剩下的时间里,上课的时候他的眼睛依然追着老师,脑子里却全是在体检教室外的场景。 她亲了他,的,手。 每一次一回忆,左手背上面好像快要烧起来一样。 就这么几乎烫了一下午。 都说早恋影响学习,江译以前觉得那都是放屁,不想学习的拿刀架着脖子也不学,那想学习的怎么可能谈个恋爱就不学了? 一个下午的魂不守舍之后, 他现在信了。 真的影响。 - 附中最开始期中考试的时间是定在十一月第一个星期的周末。 但因为占用周末老考试这件事遭到了所有学生的一致反对,而附中一直给自己的定位都是民主自治的学校,期中考就改了时间,定在下周一。 学生都要准备期中考,周末没有篮球训练。 江译周六做完了作业里面会的,周日上午把不会的给蒙上,下午正准备再做,脑袋有点儿累,准备休息会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