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研墨讲到纸张的选择,从握笔姿势到写字的好处,讲得认真又详细,最后想到什么似的满意一笑;“正好,练字也能磨磨你的性子,以后就到老夫这里来练字。” 好家伙,梦里都不忘安排作业吗。 肖娜满口答应,又道:“战国先生,你先带我写一篇字吧。” “写什么?” “忍ぶれど,色は出でにけり,わが恋は,物や思ふと,人の问ふまで。”她抬头注视着战国,眼眸缱绻多情,柔软地念了一首和歌。 “就写这一首。” 书桌前,战国站在肖娜身后,将娇小的年轻姑娘揽在怀中,指导着她用三指握好毛笔,大手握住她的,引导着她在雪白的纸张上落下一笔。 ……. 战国觉得不妙,非常不妙。军旅几十年从未赖过床的他,今天醒了却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神色还颇为慌乱。 谁能告诉他,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会梦到女人?而且还是那么年轻的姑娘。 即便已经醒来,他依旧记得腿上姑娘身体的柔软,微微卷起的烫红舌尖,指尖轻挠他掌心的酥痒……以及他将人拢在怀里,双手迭握写下的那首和歌。 【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春闺初慕恋,但愿避人言。】 直白又热烈地袒露女子恋慕之情的诗句。 就算因为昨晚亲眼目睹了肖娜的隐秘情事,也不至于做梦梦到啊。对战国说,相比之下,还是昨夜这个梦冲击更大。 毕竟其中所包含的意味,让他不敢深思。 不过好在今天卡普那老家伙没带着肖娜到他这里蹭吃蹭喝,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战国暗暗松了口气。 夜晚,他怀着两分莫名的忐忑入睡。 …… 肖娜又进入了战国的梦境,依旧是他的住宅,但他人并不在家。 打开房门看看,远处拎着包往回走的不就是战国吗,于是她有了新的点子。 他人的梦境里,肖娜拥有的权限极少,但给自己换身衣服还是可以做到的。打开客厅玄关的灯,她站在玄关前,静静等待。片刻,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接着房门打开。 “我回来了。”不论家中有人没人,回家的人习惯性说了这句话。 “欢迎回来。” 今天却有人回应了他。 “肖娜?你怎么在这里?”战国诧异道,望着身穿一件灰色无袖高领包臀毛衣,头戴兔耳发箍的女人。 “我不可以在这里吗?”肖娜反问,动作自然地接过他的公文包和正义大衣,依次放好后双手交迭在身前,甜甜一笑,乖巧道:“战国先生,你是要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吃我呢?” “……不、当然可以。”战国全然没发现她衣物的不妥之处,反而认真思索;“还是先吃饭吧。” “好的哦。”肖娜转身往房间内走,他这才看到了毛衣背后是怎样的景致。 除开挂脖,整个后背就再无一丝遮挡,雪白细腻的裸背与不盈一握的纤腰都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还能通过毛衣包裹不完全的侧面瞥见两抹浑圆诱人的弧度。 足以让人口干舌燥的美景。 战国解开领口的纽扣,觉得或许应该选择先洗澡。 元帅不愧是元帅,吃过晚饭就一头钻进书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