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显而易见正在经受这种酷刑的正是芙格……他唯一被允许保持清醒的人格,因为那瓶葡萄酒里放置的药剂的缘故,红鹿让芙格漂浮在有意识的上层以更好地观察加尔文对那些药物的反应。 在面对加尔文的时候,红鹿就像是一位得了紧张症的母亲一样有些过于神经质和小心。当然,芙格是不会把这些话告诉红鹿的。不管怎么说,红鹿对他至少没有像是对待真正的希斯图,那个倒霉蛋一样残忍——后者做完晚饭后的瞬间被红鹿啃食了一半,随后被随意地塞到了意识的角落中去,而理由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他在红鹿清醒的时候浮上意识表层并且跟加尔文有了那么一小段相处的时光。 而红鹿俨然对这一点嫉妒得发狂。 “可是……我真希望能够多听一会儿他的声音。” “希斯图”貌似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他低下头,在加尔文的喉咙上轻轻舔了一口。 年轻男人的喉结在他鲜红冰冷的舌尖下颤动了一下,他的皮肤上有薄薄的汗意和潮湿的酒气——那是他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喝酒从嘴唇边溢出的酒液带来的气息。他尝起来是微咸的,芬芳的……红鹿闭上了眼睛,满足地回味着加尔文皮肤的味道。 “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声音……你能够感受到这一点对吧,亲爱的医生。” 他沙哑地对芙格说道。 【在我的设想中你应该更加冷静一点,我尊敬的红鹿“陛下”。】 哪怕这一刻的红鹿看上去几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变态,感受到他真实想法的芙格却在一瞬间焦躁了起来,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直接点出了红鹿的真实身份,最后更是在话语的最后强烈地讽刺起红鹿来。 “而在我的设想中你不应该对他有这样深厚的关心。你正在企图激怒我好让我转移注意力呢……这种可笑的把戏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红鹿轻声地对自己脑海中的芙格说道,他语气中嫉妒让他说话时的声音像是淬上了毒药。 在这一刹那,芙格在他的意识中几乎快要尖叫起来。 红鹿的嫉妒和独占欲是十分直接的——在芙格表现出对加尔文担忧的瞬间,红鹿便做出了反应。 芙格可以感受到那种或许应该叫做灵魂的东西正在被一张无形而冰冷的大嘴吞噬着,被另外一个人格啃食的感觉实在说不上美妙。他应该直接潜入到这具身体的意识深处去,就像是其他人格一样,但是他没有办法就这样离开。 红鹿的情绪就像是奔腾的岩浆一样在这具身体里流淌,芙格完全没有办法无视红鹿灵魂中最本质的饥渴和贪婪——对于加尔文的饥渴和贪婪。 【你应该搞清楚你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芙格尖叫了起来。 若是他拥有身体,这一刻他应该已经快要因为痛苦而晕厥过去。 【加尔文需要你的保护——在他的身边有人打开了“门”——】 芙格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冰冷的火焰灼烧,没错他也觉得这形容很奇怪,但这确实就是被红鹿吞噬灵魂的感觉,你会痛苦得发狂却依然保持绝对的清醒。 【你当然可以吃了我,吃了希斯图,吃了维吉利还有这该死脑子里的所有人格,但是不要忘记了,没有我们,在你陷入那该死的睡眠中时这具身体还需要动起来好守在加尔文的身边……】 “哦,老天,我之前可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吵。” 红鹿面无表情地说道。 而在意识中,那吞噬芙格的火焰熄灭了。 “……很抱歉,医生,我想我对你有点粗暴。”红鹿抱着加尔文来到了床边,然后将那个已经陷入昏睡的青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他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有些担心他,你知道的,他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他是我的天使,我的光明,我的爱和生命……” 红鹿伸出手指,将加尔文散乱在额面的头发梳理整齐。 “我是因为他才出现在这个世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