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素素笑道:“唉,我这绣鞋可是新买的,莫让这铁链子给勾坏了,我就不上去了。” 哥舒辞当真低头看了看她的鞋,一双葱绿柳翠的绣鞋,别致得很,说:“不怕,勾坏了,我给你买一双。” 花素素呸他一声:“不稀罕。本姑娘的鞋,可不是随便哪个野男人都要的。” 哥舒辞只好闭嘴。 唯独那个白衣人依然岿然不动。 傲徕峰顶刮过一阵阵清爽的风,灌得他衣角和袖子皆鼓胀,他走回亭中,把那张古琴摆正,坐下后,修长无一丝多余赘肉的手按压在琴弦上,须臾,拨弦奏曲。 曲为《风华》,辽阔苍远,正适合此情此景。 谁知铁索阵中那四人听见了琴声,却忽然都停住了手,慢慢转过几个眼神。 花素素瞧了一眼亭子,说:“既要比个高低,少了宋大哥怎么行?” 杨亭坚眼角睁大:“他若来了,我们还比什么?” 花素素撇嘴:“那我不管,就是不能少了宋大哥。”她向那亭子唤了一声,笑说:“宋大哥是要我们去请你,还是自己出来?” 那白衣人还没有回答,花素素已然出手,她一出手,天翻地覆,不止掀了亭子的一角,还险些毁了白衣人手底下的琴,幸好他救得快,把琴抛给了陈宛。 衣摆微微一震,晃眼之间,那白衣人已入了铁索阵,掠到了四人中间。 看这阵势,是要四个打一个。 峰顶的阳光甚是晴朗,微风过处,那白衣人发丝波动如涟漪。 他手掌慢慢绷直,指缝间无一丝空隙。 那四人连成一气,将他围住,本身的气势已足够吓人。 但他脸上神色很淡,虽风雨欲来,仍处变不惊。 “上!”无求和尚爆喝。随即,四人如飒飒流星,刮起一阵厉风。 白衣人轻轻挪动了一下步子,仅以两指轻弹,便把花素素的剑当先打偏,口中道:“花妹子的相思十七式有了进步,但,进步不大。” 说罢,他携了一身风轻云淡的气质微侧过身,掌心拂过哥舒辞生生凝结出一层冰霜的右手。他 这一拂,像冰冷时节的大地回春,万物消融,哥舒辞手上的霜寒竟然一一剥落,滴落在地,冰屑化成了水。 哥舒辞瞳孔微缩,只听这白衣人道:“你的化雪手已有十成火候。”顿一顿,“只当心莫伤了经脉。” 要练化雪手需在极冰极寒之地,日积月累地让寒气侵入经脉,自然会伤害身体。 其实化雪手这门掌法,颇有些伤人自伤。 哥舒辞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但他礼态甚好:“多谢提醒。” 云层里的光落下来照亮这白衣人的面容,他一双手像在随风而摆,给人一种绵至无骨的感觉,但这绵绝不虚弱,是种柔劲,久而久之,连风都被他团揉在手上。 周梨亲眼看到一枚随风飘舞的树叶,绕着他的手在轻轻旋转。这奇异的一幕让周梨惊叹。 这究竟是什么武功,这样像风像雾,虚怀若谷。 江重雪心中已有了猜疑,待多看了一会儿后,他低语:“原来是他。” 周梨道:“谁?” 江重雪看她一眼:“与少林齐名的门派是什么?” 周梨毫不犹豫:“当然是武当。” 少林武当,泰山北斗,即便是周梨在小时候尚未踏足江湖前,都知道这两大门派。 江重雪点头:“你说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