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管? 看着他眉毛鼻子都皱在一起,一脸衰相,楚渊眼底带笑,凑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段白月含住他的舌尖,含含糊糊道:“补回来?”这次即便是天塌了,也要先把媳妇亲完。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亲吻越发激烈起来。段白月恨不得在他身上到处都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最好旁人连想多看一眼都是奢望,从额头辗转到锁骨,复又重重吮住双唇。楚渊整个被他拥入怀中,四周都是最熟悉的浅淡香气,闭上眼睛便不想再睁开,懒洋洋的,被他有力的臂膀环住腰,心也跟着贪恋起被保护的安全感。 叶瑾听到这头发生的事情,赶忙与段瑶过来看,结果还未来得及敲门,就从窗户里看到两人正搂做一团,亲得难舍难分,于是一瞬间都有些呆滞。 不是说有叛贼混上了船,为何不是在议论公事。 幸好段瑶反应快,及时拖走了叶瑾。 叶谷主痛心疾首,脚步虚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天子白日宣淫,这一定是秃头的错。 都不举了还如此淫荡,非常想不通。 段瑶帮他顺气,以免亲爱的哥哥又又又又被阉掉。 “是我的。”许久之后,段白月方才将人放开,拇指摩挲过那柔软的唇瓣。 楚渊道:“嗯,你一个人的。” 段白月扣住他的腰,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楚渊笑笑,靠在他怀中道:“我知道。” 段白月意外:“知道什么?” “知道你想带我回西南。”楚渊与他对视,“现在做不了也无妨,记着便是,总有一天,你我能将这所有烦心俗世都抛在脑后,日日看泉听风,手谈品茗。” 段白月收紧双臂,考虑自己要去找谁学下棋,品茗倒是不用愁——喝茶还是不难的,只消张开嘴。 楚渊安慰:“五子棋也是棋。”否则看这副愁眉苦脸之相。 段白月僵了一下,然后在他侧脸咬了一口。 由于刘锦德出现的时间极短,因此并未招来太多人注意,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戏。大楚军营里依旧风平浪静,按照原计划一路南下。而相对来说,翡缅国内可就没这么消停了。刘锦德一路回去之后,前两日还好,到了第三天,却全身骤然起了大片大片的红色疹子,摸着粗糙不平,时时刺痒难耐,几乎要用手抓出脓血来。楚项自然知道他前一阵子出了海,只猜定又是与楚渊有关,也懒得问。没曾想回来居然就带了病,担心是什么厉害的蛊虫,当即请来黑鸦亲自在他房间周围撒了一圈药,以免其余人也被染上。 刘锦德在屋内坐立难安,还要听外头黑鸦嘴里絮絮叨叨摇铃念咒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心里更烦躁,握拳狠狠砸到了墙壁上,随口骂了句脏话。 黑鸦在外头听到动静,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楚项拍拍他的肩膀,推开门进去后平心静气道:“巫医已经在煎药了,泡完澡后,许会舒服一些。” 刘锦德知晓这回是自己大意,倒也没多说什么。 楚项又道:“据说那秃驴被留在了白象国,你可是着了他的道?” 刘锦德沉声道:“这回是段白月。” “姓段的?”楚项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妙心先前经常进出寝宫,这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刘锦德居然没去白象国,而是去了楚军大营。 刘锦德挥手将桌上茶壶打了下去,摔得粉碎。只要一想到甲板上所发生的事情,就恨不得将段白月千刀万剐,方才解恨。 看着他的神情,楚项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嗤笑道:“我先前还以为,只有那秃头和尚一人,没想到居然还有本事勾搭第二个。” 刘锦德脸色阴沉,一语不发。 “你要算账,要做什么,都不急于这一刻。”楚项站起来,劝慰,“先安下心来,将这一身红斑退了,再抢人也不迟。” 刘锦德道:“按照楚军的速度,约莫还有半月便会抵达。” “我现如今可是等着盼他来。”楚项语调轻松,转身出了房间。 黑鸦正在不远处等他。 “走吧。”楚项道,“去看看丹药。” 黑鸦道:“为何要对他如此忍气吞声?” 楚项摇头:“这不叫忍气吞声,顶多算心平气和。” “他是中邪了吗!”黑鸦暗自怒骂。 “他不是中邪了,而是疯了。”楚项边走边道,“先前也算是有勇有谋,只可以软肋太过明显。你我都是想要江山,他却除了江山,还想要楚渊。大家目的不同,原本也是可以合作的,不过若他为了自己心头所想,便不惜牺牲这么多年大家的苦心谋划,那这段关系也就算是结束了。” 黑鸦皱眉:“你想杀了他?” 楚项道:“现在还不会,不过以后未必一直不会。” 黑鸦摇头:“大战为先。” “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