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律视为西南府同谋逆贼,看最后朕究竟能将这先祖传下来的家业扩到何处。” 南摩邪目瞪口呆。 “告辞。”楚渊甩袖往外走。 南摩邪在后头泪流满面:“白象国,白象国!” 楚渊嘴角扬了扬:“多谢前辈。” 南摩邪一跺脚:“我随皇上一道去!” 楚渊依旧笑:“好。” 南摩邪很想学自己的小徒弟嚎啕大哭。 早知如此,昨日就该将自己埋回坟堆里,也好躲清净。 官道上,一队马车轻快前行。楚渊靠在窗边,看着外头山色出神。 四喜道:“皇上,歇一阵子吧。” 楚渊回神:“你猜此时此刻,太傅大人该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四喜公公笑容满面,心里却说,估摸着这回皇上回去,太傅大人非得祭出先皇留下的家法不可。 王城里,刘大炯专程出宫买了一大包火烧,拎着前往陶仁德府上。 “刘大人。”管家像是见着了救星,“您可算是来了。” “老陶气死了?”刘大炯一脸关切地问。 管家被吓了一跳,赶忙摆手:“大人莫要开玩笑。”若是被我家大人知道,估摸着又要多躺两天。 刘大炯拎着火烧,推开卧房径直走了进去。 陶仁德脑袋上顶着一块帕子,正在长吁短叹。 刘大炯道:“看你这架势,倒像是医书里画的妇人滑胎。” 陶仁德坐起来,问:“皇上回来了吗?” “皇上回来作甚。”刘大炯道,“应当还在南边。” 陶仁德又倒了回去。 刘大炯道:“火烧吃吗?” 陶仁德怒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火烧。” “什么时候?火烧刚出炉的时候,得趁热吃。”刘大炯打开纸包,“这朝中也不是只有你一人,别的大人都没事,只有你将自己折腾得一病不起,何苦。” “毫无征兆便丢下朝中事物,要挥兵攻打南海,这——”陶仁德话说了一半,又将自己气得直喘。 “咱皇上已经不是刚登基那阵了,这四海九州,还不能有点野心?”刘大炯啧啧。 陶仁德道:“野心暂且不论,可现如今连西南都尚未收回,锰祁河以南还姓着段,皇上非但置之不理,反而主动将西南大军调往北海,将锰祁河以北腹地尽数敞开,到时候倘若当真与南洋开战,难保西南府不会趁机分一杯羹,到那时大楚腹背受敌,这疆土若再失去一寸,你我可就都成了千古罪人啊。” “你能想到,皇上就想不到?”刘大炯道,“皇上想不到,沈将军总该想得到,九王爷总该想得到,既然他们都不管,谁又能肯定皇上此行就一定会开战?” 陶仁德皱眉。 “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吃个火烧冷静一下。”刘大炯往床上盘了一条腿,慢条斯理道,“说不定皇上只是去游山玩水散散心,又或者是为了探听消息,慌什么?” 陶仁德神情凝重咬了一口火烧。 “这就对了。”刘大炯道,“先皇临终时将皇上托付给了你,你这叫关心则乱。有时候听听我的也没错。就算皇上当真并吞八荒之心,就算总有一日大楚会宣战南洋,也不会是现在,咱皇上,精明着呢。这大楚的江山落在他手中,你我或许会多头疼几回,可却是百姓的福分。” 陶仁德沉默许久,眼皮子抬了抬,道:“老狐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