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必担心。”段白月打开门,“本王会照顾楚皇。” 四喜公公只好点头,苦着脸继续在心里叹气。 外人都说西南府处处带毒,如今看来还真是。 怎得易容都能将皇上易出大红脸。 房内,段白月看着楚渊歇下,便坐在了床边,将烛火熄灭一盏。 楚渊问:“段王不去隔壁?” “我守着你。”段白月替他盖好被子,“若有哪里难受,便告诉我。” “你未免将朕看得太弱不禁风了些。”楚渊好笑。 段白月心想,可不就是弱不禁风。 但想归想,显然不能说出来,于是道:“睡觉。” 楚渊拗不过他,侧身想要靠墙,却又被一把压住:“脸上还有药,莫要乱动,就这么睡。” …… 四喜公公在外头疑惑,看着烛火都熄了,西南王怎么还不见出来。 段白月靠在床边,安安静静守着身侧之人,自己也闭起眼睛养神。过一阵子便检查一回,一直等到那些红点彻底褪去,甚至还号了号脉,确定已无其它事,方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着屋门轻轻一声响,楚渊睁眼看着床顶,唇角无端就有些……笑意。侧身揽住被子,却是出了整整一夜神。 第二日一大早,段白月便暗中去了秋风村。一直等到下午,果然便见吴家车行的伙计赶车停在了村尾。昨日那个汉子热情打招呼,几人有说有笑将做好的零散木件搬上车,清点过数目后当场结清银子,便两下散去。 段白月挑眉,银子还当真不算少。 伙计赶着马车一路回了大雁城,分批将那些木件送到不同的库房,最后剩下三个大箱子,看着便是昨日那些木匣。 段白月一路尾随那伙计,先是穿过铺子后的私宅,又绕了一圈,最后进了一处年久失修的荒废客院,掏出钥匙打开门,将那三个大箱子背了进去。出门之后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发现,方才大摇大摆回了前头。 这处屋宅看着四处漏风,也不知多久没修缮过,连房顶都像是一脚就能踩漏。段白月靠在窗边往里看了一眼,却是微微一愣——房内空荡荡的,除了几块破烂木板并无他物,方才那三个箱子则是连影子都没有。 有暗道啊……段白月一笑,转身回了驿馆。 “暗道?”楚渊闻言意外。 “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要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去做。”段白月道,“虽说今日没找出机关,不过无妨,多盯几次便能看出端倪。” “会不会有危险?”楚渊问。 “危险应当不至于,只求不要打草惊蛇就好。”段白月问,“你这头呢?可有查出那吴家车行与徐之秋的关系?” “他们来往极其紧密。”楚渊道,“不过这车行本就是大雁城内最红火的铺子之一,与官府多打几次交道算不得奇怪。” “这城内车行众多,吴家是从何时开始火起来的?”段白月问。 楚渊答:“两年前。” “也就是说在徐之秋上任之前,吴家车行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能有今日气候,定然少不了官府暗中扶植。”段白月道,“还有一件事,先前那假扮成送柴人的女子,在离开府衙后,回的地方也是吴家车行,像是个粗使娘。” 楚渊问:“下一步要如何行动?” “不如放长线钓大鱼。”段白月道,“我去盯着车行,至少也要先弄清楚,他们究竟在暗中做什么。” “那朕便派人去盯着徐之秋那头。”楚渊道,“听你当日所言,蓝姬似乎已经快将他逼到了绝境,这几日他应当会作出决定。” 段白月点头:“好。” “段王!”两人正说着话,冷不丁却见他凑了过来,楚渊本能往后一躲。 “怕什么。”段白月哑然失笑,“正事说完了,我看看你的脸,如何了?” “没事。”楚渊道,“四喜早上硬拉了随行太医过来看。” “然后呢?”段白月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 “然后太医又是观察又是号脉,发现当真是没什么事,又不敢说自己什么都没诊出来,一直在那战战兢兢。”楚渊道。 段白月笑:“这可不像你的性子,故意使坏吓人。” “皇上。”四喜公公在外头道,“晚膳已经备好了。” 段白月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碗青菜豆腐。 “传。”楚渊吩咐。 段白月想,幸好昨日多混了些油水。 四喜公公打开门,将菜一道道端进来,平日里都是三四道就完,这回桌上摆了少说也有七碟八碗,还有一条大鱼——当真是挺大。 段白月:“……” 楚渊端起碗,道:“段王打算一直看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