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现在十分后悔自己耳朵好使,别人都听的是环绕立体声,偏他能听出来声音是画里传出的,指着画对大家说:“是画里的人唱的。”除了何笑,其他人都炸了毛,画中鬼!。 这还不算,虎子话音一落,他们身后的门哐当合上了。林鬼鬼还好,那三人立即现了原型,佛子吓成了孙子,火鸡抖成了弱鸡,铁头现在换成了西瓜头,何笑就见手电光下,屋顶的灰因为他们的高分贝噗噗往下掉。 “闭嘴。”大智跟何笑拿手电往画上扫,是个古代的青衣女子,从服饰看不出朝代,反正不是清朝的,不是就好,要不那就真够诡异的。 听话的三人都停了大叫,那声音随着他们大叫,停了下来,一会又响了起来,“哎?怎么还是京剧,还是《锁麟囊》?”黄勇新他爷爷是个京剧发烧友,前些年只能听样板戏,这两年总算是能光明正大地听以前的最爱,天天屋里咿咿呀呀,平时听得最多的就是程派,他被洗耳朵多次,一下就听出来戏文跟唱腔。 “一霎时把七情俱以味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这还是个现代鬼?还是鬼学会唱戏了?”黄勇新迷糊了。 大智率先发现了异样:“把手电筒都关了。”待屋子暗下来,从画上女人的裙侧的背处透出方形光圈,贴耳凑近去听,声音在光圈那最明显。 答案自不必说,“鬼”就在一墙之隔,三个人也不怕了,黄勇新捅了捅白秉智:“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白秉智会意,猥琐地笑了。 虎子摸着脑袋没搞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大智跟何笑都乐了,还是虎子单纯,这两人也就仗着家世好,前几年那么严,他们胆子肥得连《金瓶梅》都敢私藏。不用想一定是想到西门大官人偷看潘金莲洗澡的典故。 找到源头,几人唤回被敌人熏倒战败的可乐,敲响了东面那家院门,那家还没睡下有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男人给他们开了门。 这是个独立的小院子,狭长的一长条,只墙是这几年新建的,把院子跟隔壁隔开,跟主人简短地说明了来意,那人脸上有些过意不去,叹了口气招呼他们:“进来我家看看。” 房子不大就三间,进到里间看到一面色白净的青年男子,套着头套,身上穿着戏服的白色里衣,看到他们神色漠然,毫无反应,这会倒是没在唱戏,做父亲地开口道:“这是我儿子叫艾新生,以前是京剧院反串唱旦角的,前些年闹腾得厉害,他自己是没什么事,可他师父被小人使坏在他面前生生没了,这孩子受了刺激,成天白天不出门、晚上不睡觉唱曲,没想到打扰到你们。 我们这边的一排房子是有钱人建的库房,当时可能图省事,没跟你们那家雇主打招呼直接跟你们厢房共用了一堵墙。” 指着一处松动的墙砖,对他们说:“新生白天就爱坐这扣洞,手指头都磨破了,说他根本不理会,小伙子对不住,看能不能想什么办法隔隔音,钱我来出。” 这家现在就父子俩,一个还有病,怎么能让他们给出钱,何况隔音问题对大智来说又不是什么事。 几人不便打扰,送他们出门时,屋主开口说道:“小伙子,得了这个病我也有些避讳,想着将来他病好了,别跟着个坏名声,跟人说儿子调到外地,反正他也不出门,我也把院墙都垒得严实,邻居平时上班都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保密?”可怜父亲的一翻苦心,几人点头。 屋主忽然想起一事,又开口:“隔段时间新生会大半夜跑出去在附近乱逛,昨天半夜就出去了,我出去追他的时候,看到你们那倒座窗户蹦出来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住我们东边第二家的男人,那人手脚不老实,你们没丢东西?” 这一趟不白来,该弄清楚的除了一样都清楚了。一场鬼屋探险,最后听了个心酸故事,几人都有些唏嘘。 还有一件事,大智晚上问何笑:“那蚂蚁的事怎么说?” 何笑瞅他一眼:“你看天上的大雁,一会排成个人字,一会排成个傻叉。” “……干吗骂人?” 第二天大智给大家开了个会,因为隔壁屋主要求保护**,没有提那家的事情,给师傅们好好上了堂坚持唯物主义不动摇的哲学课,又找去小偷家果然看到正在抹墙的男主人手里正拿着于师傅丢了的抹泥板。 白秉智回家把那家唱戏的男人的情况跟他妈说了,白妈正好是医院的医生,跟儿子说,像他这样的最好入院治疗,老在家这么待着情况可能会更严重,何况他父亲还没退休,没那么多精力照顾他,如果是钱的问题,精神科刚刚被批了一部分经费,如果符合情况可以减免一部分。 由白秉智牵头,跟屋主沟通,最后艾新生得以入院治疗,希望能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这些也是他们能尽的一点微薄之力。周末几人又来家蹭饭,何笑说了几个地址,问他们还想不想去探一探。 佛子又把他奶奶搬出来:“我奶奶说了,就算是佛家金身也不好老沾染怨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