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除过要尊称他一声大哥,也实在没有什么长处可取。老五老六喜好安逸享受,一个风流成性,一个鲁如莽夫,父皇自然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再有一个老七,现今才刚刚成年,实在形不成气候…… 如此算来,能在心思城府上构成威胁的无非就是老三老四两个,但老三的生母敬贵妃比老四的生母端妃位分要高,且论眼前的功绩而言,老三的确风头更盛。 然而就在前两天,风头直逼自己的老三居然与督御史结了门亲,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褚霖这个老狐狸,平日里看上去一派耿直不阿,可眼下刚有点风吹草动,他竟然就如此彻底的倒向了老三,从前实在是太小看了他。 照这样下去,以褚霖在父皇心中的分量,老三岂不是又得了几分看重? 要怪就怪自己宫里正妃侧妃的位置都早早地满了,要不然过几天娶褚家女儿的,不就是他了吗! 这样一部妙棋,竟然让老三抢了先机…… 太子心内无比烦乱。 ~~ 因皇上大寿在即,又赶上三年一度的武试,这几日京卫司的习武场空前热闹。 武试最后一日,由太子领头,众皇子们亲临京卫司,现场观看此次遴选的结果。天气晴好,高悬的日头映着习武场上明晃晃的高手们的武斗,本应是精彩的场面,但时间一长,也总是有人百无聊赖的。 早早就架起凉棚的看台上此刻正端坐着六位亲王并一位太子,场面堪比皇上亲临,场上的一众武士们自然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拼搏。正当场上的武斗逐渐精彩间,看台上最不好武的申王却开了口打岔,他望了望正凝神观看台下的恒王,闲聊般道:“哎三哥,听说你跟都御史结了门亲,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啊,什么时候看上褚霖的女儿了?” 申王一向好美女,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奇怪,随着他这样问,大家也都移开目光,纷纷好奇的看向恒王。 才从场上收回目光的恒王却淡淡一笑,“没什么,难道碰到自己喜欢的,府里又缺位侧妃,就定下了,你们不早都全了吗?” 申王点点头,打趣道:“说来能让你一见钟情的可真不多,能让你把侧妃的位子留到现在,想必是位美人,怎么样,要不要摆酒?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都见见?” “照规矩来吧。”恒王一口否定,目光又转向台下。 申王没讨到什么便宜,恹恹的移开目光,又不知多少遍的打量起四周,最后落在了不远处正伺候他们茶水的一位容貌颇有几分秀丽的侍女身上。 半个时辰后,武试结束,也随即选出了本届的三甲。好武的老六瑞王有些不尽兴,意犹未尽道:“怎么这么快就完了?今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刚要起身的太子听见这话动作一顿,立刻在座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说来也是,时辰尚早,场子也是难得,……不如让你们的护卫都上场亮亮吧!大家也都见识见识,看看到底是谁府里的人才最好。” 这个半带命令式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瑞王的赞同,“这主意好,谁先上?” 太子抬手,“东宫先来抛砖,从大哥开始,然后老三老四,顺着往下排。” 话音刚落,太子手下随侍的护卫即听指挥上了场,与老大怀王府的人比试起来。 趁着众人的目光转向台下,恒王侧目,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高黎,高黎即刻垂下眼皮,心领神会。 不多会,怀王府不出意料的落败,便轮到了高黎上场,高黎领悟主子的意思,比试间只用了四分的功力,自然也是轻易的输给了东宫。如此情况又接连上演两回,直到老六瑞王府的人登台才将同样有所保留的东宫护卫给打下阵来,老七祁王府的人同样不怎么经打,一会也落下阵来,场上就只剩了瑞王府的人。 老六瑞王看来很不满意,挑眉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跟没吃饭似的?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就不信了,高黎的功夫能这么差?还有二哥,你们东宫都养了些吃闲饭的?” 太子自然看得出高黎没有全力以赴,但他自己的人也的确有所保留,因此他也没什么好反驳,只想转移目标,目光无意一扫,正看见京卫司的几位青年,随即顺口吩咐道:“既然瑞王爷没有尽兴,京卫司派个人出来。” 得令的指挥使转头同几位下属商量了一下,须臾,一位红衣官服的青年走入了场中央,向看台上的几位王爷见礼,声音通亮,底气十足。 “微臣京卫司张正,愿在各位殿下面前献丑。” “好!既然瑞王想看痛快,就放开了打,也叫本宫看看,朝廷的俸禄,京卫司到底有没有白领。” 太子发话,场上即刻展开了一场真格的拳脚较量,双方虽没使兵器,但却都诚意十足,因此看起来也很是精彩,就连一向直盯着美人看的申王此刻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场上。 三十招过,张正以一拳胜于瑞王府。他立定在场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