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不得整个沈府都是她儿子沈毅淮的,别人拿走一分一毫都不行。 于是她用了最阴狠的法子。 她将方氏骗去京城茶楼厢房,自己则不见踪迹,方氏在茶楼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名陌生男子。 男子撕扯她的衣裳,扒她的裤子,她反抗不过一个强壮的男人,正当她被剥落干净的时候,沈夫人带着四五个嬷嬷冲进来,对着她一顿毒打,骂她刚死了丈夫,就不守妇道。 方氏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沈家长辈做主,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方氏赶了出去,方念离不肯留在沈家,要随母亲走,最后沈夫人冷笑成全了她,“一对贱人,死在外面也好。” 方念离年幼,带着一身是伤的娘亲孤苦无依,最后还是林家老夫人与方氏旧识,相信她的为人,收留了她们母女。 方念离从小见惯了后宅内女人们的勾心斗角,发誓就算是死在外面,也再不过回那样的日子。 她十岁时,方氏病重,临死前更是交代她,“念离,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快乐,远离斗争,活得简单。” 时至今日,方念离仍在记得她说的话——远离阴暗,活得简单。 方念离在十五岁那年遇见了还是七皇子的元玺帝。 那时她与林眠音是至友,京城刚结束科考,不少学子还未归乡,文人雅士齐聚办了一场诗词会。 方念离是陪林眠音去的,诗词会结束,林眠音对书生暮恒之一见钟情,回去的路上捏着那对玉佩一路痴笑。 方念离嘲笑她这是少女怀春,她却问,“念离,你会喜欢怎样的男子?是书生还是商人?” 方念离被街边的画扇吸引,“这个好看,若是能绣成双面绣更是好了。” 林眠音推她,“哎,我问你话呢。” 方念离摆弄着手里的画扇,想也不想就答,“我啊,我喜欢简单的人,他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林眠音听不太明白,“可是,简单的人,你们在一起岂不是很无趣?” 方念离斜了她一眼,“怎么会?你不知道,其实简单已是难得,这世上能有几人会是心思简单,又活得简单之人?”她问摊主,“老板,这个扇子多少钱?” “好一句‘简单已是难得’。”方念离身旁,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少年一袭白衣,英姿出尘,轻摇折扇对她笑得温和。 方念离眨眼看他,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摊主突然开口,“不好意思啊姑娘,这位公子方才已经将这几把画扇都买下了。” 方念离淡淡“哦”了一句,不无遗憾地将画扇放回去,拉着林眠音准备离开。 少年在身后喊住她,“姑娘,你若是喜欢,这把画扇我可以赠给你。” 方念离回身看他,他目光真挚,可她却不是会平白收人东西的人,何况还是一个从不相识的人。 “送就不必了,你若是愿意,我出银子同你买下来。” 少年微笑,也不说答不答应,“在下晏见书,敢问姑娘芳名?” 林眠音起哄,拉拉她的衣袖,“告不告诉他啊?” 方念离面色尴尬,抿了抿唇道:“十两,卖不卖?不卖的话,我就去别家找找。” 晏见书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脸色微红,从摊主手里拿过画扇递给她。方念离在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数了数,放在他的手掌之中。 “正好十两,你数一数。” 晏见书低着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