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宁寒喃喃接了一句,苦笑着举起杯子,苏文碰了碰他的杯子一口喝干,然后又拉开一罐,幽幽叹了口气。 “当年她明明喜欢的是你,我逼着你把她让给我,却又没有能力保护她。” 温诺是楼家的养女,和楼宁寒青梅竹马,也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从前一直在国外,苏文并没有见过,却一见倾心。 楼宁寒和他是亲如兄弟的好友,那时候少年心性,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他以为是义气,是成全兄弟情谊,他把温诺让给了苏文。 苏文还记得温诺的伤心,在楼宁寒的刻意成全下,温诺失落悲伤时他趁虚而入,相爱,顺理成章。 “所以我后悔了。” 楼宁寒握着冰凉的罐子,声音黯淡,“我以为是成全,却害了她一辈子,苏文,其实在我把她让给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喜欢她。” “为什么不抢回去?” “是啊,为什么?” 楼宁寒喝了口酒,轻声说:“可能是我从小到大习惯了什么事都让着你,觉得她也该让给你,可那时候我虽然难受,但没想过抢回来,直到后来出事。” 苏文猛地握紧杯子,抬手遮住眼睛,突然间泣不成声,他擦了把眼泪竭力想控制,眼泪却越流越凶。 他说:“我不想的,我爸逼着我,他说如果我选了诺诺,就不认我了,我不敢,我怕了。” 楼宁寒闭上眼睛,低头喝了口酒,苦笑着说:“是啊,你不敢,你躲在暗处,让诺诺替你受了所有的罪,苏文,她在我妈的生日宴上被杜宛的朋友打骂,众目睽睽之下,显些被剥光,她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是无辜的。” “你知道她自杀过多少次吗?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足足有十年,她每晚做梦都会哭,我允诺她,一辈子宠她,我答应她帮她报仇,不惜任何代价,因为是我欠她的。” “我不比上你。” 苏文自嘲地笑起,眼泪直往下落。 “我们都老了,还有什么可比的,苏文,我是来求你的,温温结婚的时候,你应该带她入场。” 苏文愣住,楼宁寒苦笑着说:“诺诺希望我牵她入场,可是温温是你养大的,你是她爸爸,她一定希望那个人是你,我不想这件事成为诺诺和温温之间一道磨不去的隔阂。” 苏文收紧手,低声说:“我知道,可是我爸那人你也知道,他不许我——” “苏文!” 楼宁寒截住他的话,脸色凌厉,随后又化为苦涩,他抿了下嘴笑了声说:“苏文,这么多年你都没变过。” “……” “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你的这种愚孝行为惯坏了你爸妈,也是你这种行为影响了苏商他们,据我所知,他们的婚姻都不算幸福。” “你想说什么?” “苏文,错就是错,如果不是你们一味忍让,你爸妈或许早就知道自己处事有问题,可是你们一直忍让,没有一个人敢反驳指出,在我看来这不是孝顺,是懦弱。” “如果我当初也像你一样,懦弱地逃避,诺诺不会活下来,做错了事要去认清,要去补偿去改正,难道你还想让上代的恩怨延伸到后代身上吗?苏翘的事,当年但凡你们有一个伸手,他不会惨死,两个孩子不会下落不明。” “可是你们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不作为,你不妨问问外面是怎么看你苏家的,有谁会尊重认同这种行为,这么多悲剧发生了,你竟然还在退缩。”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