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赴皇宫向赵令崖复命。 赵令崖淡看着许谨道:“将事情原原本本与朕说一遍。” 谢策战亡的消息早已随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回京中,但是谢策此人智多近妖,不亲耳听许谨说,他还真是不放心。 许谨:“是。” 赵令崖听他将原委说完,再听到谢策同时也给马裕送去调令的时候心中立刻起疑,沉声问:“你可有亲自看过他的尸体。” 许谨颔首:“回皇上,臣确定亲眼看见的是谢策的尸体,且臣替他搭过脉,确认吸气已断。” 他略微抬起眼,看向龙椅上年轻帝王清隽温雅的脸,“但是谢策此举,微臣不懂。” 赵令崖却道:“你退下罢。” 赵令崖名内侍取来酒水,摒退完殿中的一干人等,提壶斟了两杯酒。 “旬清啊旬清。”赵令崖拈起酒杯,朝着空空的一面虚举了举杯,就如同往常同谢策对饮作伴时一样。 “朕是当真舍不得你,也是当真不敢留你。“赵令崖轻叹着,唇边扬出一道浅弧,略显失意,“今次看似是朕算计了你,实则是你把朕给算计了。” 赵令崖略倾手腕,杯中的酒水就撒了下来,“往后,怕是再没有能让人朕推心置腹的人。” 赵令崖兀自又饮下一杯酒,下令准许侯府中人出城为谢策扶棺进京。 大军整军再城外三十里出,谢策的棺椁已经从帐中起出,有亲兵护押。 谢珩走至棺椁前,憔悴的面容上是无法遏制的沉痛,“二弟,我们马上就能回到长安。” 谢珩抬掌紧紧压着棺身,手背的骨骼绷起发白,嗓音浑哑,“可是你让我怎么向祖父,母亲,小妹交待?” 他们本是双生子,照理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他们的牵绊更为紧密的人,可是他们却闹到了不可挽回,兄弟反目的地步。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谢策会给自己安排一条必死的路,将生路就给了他。 而他拷问了燕王才知道,四海镖局的百余人早在被扣的当夜,就被谢策派去的擎苍卫救下,这就是为什么燕王不等信上所说的三日之期就忽然起兵的原因。 到此刻,谢珩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解了谢策,平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是他和赵令崖的博弈。甚至在他都被妒恨蒙眼的时候,谢策却暗暗谋划了一条护所有人周全的路。 哪怕是现在,谢珩也无法原谅谢策过去的所作所为,可是一场生死将所有恩怨都化成了烟云散,散去不的是手足之间的血缘羁绊。 谢珩慢慢收拢五指,“二弟,这也是你的一计,要我,要我们永远对你心怀愧疚是不是。”谢珩苦涩扯动唇角,他到情愿死的是他。 “主子。”卫萧从队伍外走进来,走至谢珩身侧低声道:“陈大人求见。” 谢珩放下手,默了几许才走出队伍之外。 隔得老远,陈晏和便拱手往前走,“谢大人。” “陈大人太多礼了。”谢珩伏住他的手肘,客气的与他打了招呼。 陈晏和严正道:“谢大人死守北古口,英勇无畏,一举平定叛乱,与国与民都是英雄,受得陈某一礼。” 陈晏和的话让谢珩备受煎熬。 陈晏和叹了声,“二公子的事,陈某也深感遗憾,谢大人节哀。” 谢珩呼吸微沉了几分,反问道:“陈大人为何会来此?” “陈某来接四姑娘回府。”陈晏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