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她,示意她小声点。阿绯这才反应过来,说:“你走啊,你们慕容家反正也没一个好人!当初慕容渊杀我义父的时候,你也有份!今天我不将你送到官府,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慕容若张了张嘴,最后说:“对不起。” 然后端着碗,默默走开。 阿绯反倒是没话说了,转头看了一眼杨涟亭。杨涟亭拉着她离开这里,说:“他以前来找过你?” 阿绯说:“上次雪盏大师带他来找我帮我改变过容貌,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是谁,只以为是哪位遗臣公子。今日见到墙上画像,才知道竟然是他。” 杨涟亭说:“我们在晋阳城呆到祭祀大典结束,就立刻离开。这个人不可再接近了。” 阿绯答应一声,低下头,看见他拉着自己的手。脸色微红,慢慢与他十指相扣。杨涟亭微怔,拜玉教的圣女,是不允许成亲的。最开始教中成员也不接受杨涟亭,总觉得他包藏祸心。 眼见二人越来越亲密,就一直有人质疑他与阿绯已经越了雷池。但是杨涟亭的医术确实高超,而且在教中之后,也一直以拜玉教为重。时间一长,这些教众也慢慢接受了他。 如今见他与阿绯出双入对,反而觉得也没什么了。到底教主与圣女亲密一些,对拜玉教也不是什么坏事。 两个人出了晋阳城,带上香烛,沿着盘龙谷的山脉策马而行,来到益水之畔。冷非颜的墓没有碑,然而坟头却摆放着新鲜花果,看来是有人刚刚祭拜过。 阿绯说:“你跟她是不是有悄悄话要说呀?要不然我躲远点?” 杨涟亭摇头,说:“我只是想来看她一眼。” 他打开纸钱,在坟头焚化。阿绯说:“那我就在这儿啊。” 杨涟亭说:“嗯。” 两个人于是一起给她化纸,不远处就是益水,正是青山滴翠,流水潺潺之时。阿绯说:“以后我要是死了,也要葬在这么一个地方。” 杨涟亭说:“别胡说。” 阿绯说:“如果以后你死了,愿不愿意葬在我旁边?” 杨涟亭正添着纸钱的手一顿,阿绯说:“愿不愿意嘛?” 杨涟亭继续化纸,说:“嗯。” 阿绯就开心了,赶紧去点香。她身上有一种花粉的香气,温柔地抚过鼻端。 南清宫里,左苍狼任由太医诊过平安脉,等人走了,她才叫廖立平:“这几天,拜玉教的教主和圣女会在城中。你联络一些人,暗中跟一下。” 小平子呆了呆:“将军是要监视他们?” 左苍狼说:“不,我不希望有任何行踪可疑的人跟他们联络。” 小平子懂了,说:“将军是担心废太子的人再找上他们吗?” 左苍狼说:“嗯,跟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晋阳回姑射山为止。一切花费到薇薇那里支取。” 小平子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左苍狼这才坐下来,最近袁戏、诸葛锦等人都有书信传给她,无疑都是表达谢意。军函都是由王允昭代转的,他身为中常侍,在慕容炎允许的情况下,是可以拆阅任何军函的。 所以这些信件,当然也都被拆过。袁戏等人说话用词都十分谨慎,一看就是出自参军主薄之手,再由他们自己誊抄。就算是这些粗犷的武夫,突然都学会了拘谨。 左苍狼翻阅着那些信,难道王座上那个人,真的没有感觉到这些字里行间的疏离吗?那些沙场撒血的信任,就这样慢慢被猜忌消磨。于是最后,他们递呈给君主的折子,永远都只有千篇一律地问安。知道信件会经由中常侍之手,于是上面也成了寥寥几句恭谨的寒暄。只有要托藏歌代转的信上,才会洋洋洒洒,哪怕废话连篇。 她提笔,给他们回信,待到落笔的时候,发现自己能书写的,也不过几句问候。 她正沉吟,外面薇薇突然跑进来,说:“将军,栖凤宫突然传召了太医,陛下也过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