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搬到明面上,慢慢转做正行,成为一个名门正派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非颜骄傲,相比之下,端木家当然更好用。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名门正派。” 王允昭说:“冷少君骄傲,原来将军知道。” 左苍狼说:“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力争,绝不允许端木家族翻燕子巢的旧案。我没有时间慢慢去说服他了。端木家族已经在武林大会上胜出,很快就会成为新的武林领袖。如果我用别的方式游说,陛下只要拖上三五日,端木家族就足以彻底将燕子巢钉死在邪门歪道这根柱子上。” 所以,又怎么会不知道会激怒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会让两个人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信任再度冰裂? 王允昭叹息:“将军啊,您若身在狱中,其他将军们岂不恐慌啊?一旦他们恐慌,必会纷纷上书。将军,如今大燕军权,可大部分握在您手里,无论是袁戏、许琅、王楠,这些将军们谁不是跟您亲近?您这是在逼迫陛下啊。” 左苍狼说:“若我今日退一步,日后非颜只能步步被动。事到如今,我只有先顾眼前了。” 第二天,还未早朝,各处的军函便雪片般传来。慕容炎一封一封打开看,目光渐渐阴沉。这一封一封,全是军中诸将发来的奏折,无一例外全部是给左苍狼求情开脱。 车骑将军袁戏、上军大将军诸葛锦、中军大将军郑褚……直到周信,无一人落下。然后就是姑射山拜玉教总坛,杨涟亭连发了四封奏表,向他请安。 慕容炎将奏表掷在地上,冷笑:“这些人,哼,好得很。” 王允昭根本就不敢劝,慕容炎索性将所有奏报都扫落在地,外面又有宫人传报,称定国公温行野求见。慕容炎微仰上身,靠在椅背上,说:“让他进来。” 温行野拄着拐杖进来,吃力地跪下行礼:“微臣温行野参见陛下。” 慕容炎冰冷地俯视他,好半天才说:“说吧,你又想跟孤说什么?” 他没有让他起身,温行野只好跪着道:“回陛下,惊闻微臣儿媳温左氏顶撞陛下,微臣特地进宫,向陛下请罪。” 慕容炎说:“请罪?你打算如何请罪?” 温行野说:“儿媳犯错,是微臣家教不严,也当同罪。” “家教?”慕容炎沉声说,“若说家教,孤倒是不应该冤枉你,她毕竟是从孤这里出去的人!” 温行野说:“陛下,无论如何,还请陛下念她年轻不懂事,宽恕她这一回吧。” 慕容炎说:“如果孤不宽恕呢?”温行野一怔,慕容炎说:“是不是今天夜里,这些将军们,也会像薜成景那帮老东西一样,又聚集到温府里?” 温行野的脸色变了,慕容炎说:“下去吧,孤处置自己的臣子,无论如何还是心中有数的。” 温行野只好再跪拜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慕容炎说:“孤算是看明白了,她为了冷非颜,算是把这些人一个二个都豁出去了。” 王允昭说:“陛下,昨夜老奴去看了将军一眼,她伤重虚弱,却还是念叨着陛下。陛下您看……先放她出来再说。” 慕容炎冷笑:“急什么?她这么精明的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让她在狱中多呆几天,也正好可以反省反省。” 王允昭不再说话了。 当天下午,王楠赶回晋阳,求见慕容炎。随后许琅也赶回来,他们是校尉,离晋阳近。回来得也快。慕容炎以私自离开驻地为由,各打了他们五十军棍。 两个人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受了。 当天夜里,各地的军函还在传来,慕容炎命小安子把这些军函全烧了。然后说:“把端木伤叫来。” 端木伤进到书房,慕容炎神色已经十分平静。他半跪在地:“端木伤拜见陛下。” 慕容炎说:“过几日,端木柔就要接任武林盟主了。” 端木伤再叩头:“承蒙陛下栽培,端木家永世感念皇恩浩荡。” 慕容炎说:“孤叫你来,不是要听这个。”端木伤颇为意外,慕容炎又说:“你身在江湖,可曾听说过燕楼?” 端木伤眸中光芒一闪,封平当然跟他说过燕楼和燕子巢的情况,他说:“回禀陛下,有听说过。” 慕容炎说:“端木家上位之后,不要动它。也不要试图动里面的任何人。孤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就算是江湖,也不是一定非要刀剑相向吧。” 端木伤心中不解,听封平说,慕容炎对燕子巢的首领其实是心生不满的。怎么今日听起来,却有维护之意? 然而不解归不解,他仍然伏地道:“属下明白了。” 当天夜里,左苍狼仍然昏睡,王允昭派人过来送了个信,说是慕容炎已经嘱咐过端木家。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