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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如今不在朝,但是甘府是不能不去的。他知道甘孝儒是慕容炎的心腹,说是心腹,不太确切。

    甘孝儒一党更像是慕容炎的狗腿子,只要是能博圣心一悦的事,他们不会计较后果。所以只要慕容炎一个眼神,他们就能心领神会,同薜成景等一帮守旧的老臣撕咬争辩。

    姜散宜对他还是非常客气,如今姜碧兰封后的事,慕容炎还没正式提及。如果真要提出来,朝中老臣必然反对。说不得还需要这个人支持。他自己在朝中虽然也有故旧,但毕竟如今尚不得势,这些人用处不大。

    所以今日姜散宜也备了一份厚礼前来贺寿。

    他刚到府门外,甘孝儒已然迎上来:“姜兄,区区贱辰,竟然劳动兄长,小弟真是受宠若惊。”话音未落,人已经上前,与他把臂同行。姜散宜口中连说不敢,却与他一同入了府。

    二人刚刚进去,外面又高声道:“温府定国公前来贺寿!”

    甘孝儒一怔,忙对姜散宜说:“姜兄请先入座,小弟稍后便来相陪。”

    姜散宜一边说请便一边注视府门之外,果然甘孝儒匆匆过去迎接。而且一路把定国公温行野迎至席上,坐在自己身边。姜散宜含笑,作不经意状问:“甘兄没有宴请左将军吗?为何没有见她来赴宴?”

    甘孝儒苦笑,说:“左将军小弟哪里请得动,定国公和诸位大人能够前来,小弟这寒舍已是蓬荜生辉了。”

    姜散宜扫了一眼定国公温行野,若有所思。依照常理,慕容炎不管如何封赏温氏一门,都是虚衔。温家效忠慕容渊,温砌当初单人一骑出平度关,死在西靖之手。细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丢失宿邺城,有负慕容渊信任。

    慕容炎绝不可能相信温砌旧部对他的忠诚,可是如今,本该赋闲在家的温行野,连甘孝儒这样的心腹近臣都要礼让三分。

    这是为什么?

    整个温氏一门,唯一还在朝中的,只剩下左苍狼。还能为什么?

    甘孝儒身为一品文官,他做寿,连薜成景都送了贺礼过来,左苍狼一个从一品的武官,说不来便不来。而甘孝儒还不敢有任何不满,这是谁在为他撑腰?

    从甘孝儒府上回来,姜散宜便对郑氏说:“备份厚礼,我要去一趟温府。”

    郑氏不解:“温府?老爷,温府如今只有温老爷子,温帅已逝,您又是追随过燕王的人,还是不要在这时候跟他们有所来往吧?”

    姜散宜说:“你懂什么?我一直看错了一件事!赶紧去准备,就要些人参鹿茸就行。”

    郑氏答应一声,只得令下人备了礼。

    姜散宜第二天就到了温府。

    那时候温行野正在浇花,见他过来,倒是意外:“姜大人,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姜散宜一揖到地,说:“温老爷子,本该早来拜会,奈何刚刚回来,府中琐事繁忙,一直无法脱身。这不,刚一忙完,就匆匆赶来。还忘您不要怪罪。”

    温行野说:“姜大人这是什么话,请入厅待茶。”

    姜散宜在正厅坐下,左右一望,问:“左将军不在府中?”

    温行野说:“前些日子得了陛下赏的一把弓,这会儿指不定是跟谁打猎去了。年轻孩子,在府上哪里呆得住。”

    姜散宜微笑,说:“左将军贵人事忙,哪像我与定国公。想来,我们都是燕王近臣,原以为一腔忠义付君王,便就不负此生了。奈何竟有这再侍二主的时候。”

    温行野也有些感慨,说:“可不是?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这河山呵……”

    姜散宜说:“河山还在,我们却已赋闲在家了。”

    温行野说:“姜大人何出此言呢?陛下对令爱情深不渝,姜大人早晚会得重用。姜大人前途无量,怎可跟老夫这样的老朽之人相提并论?”

    姜散宜笑说:“定国公这样说便是取笑了,吾儿不过区区一闺中弱女,哪比得上令媳左将军这般骁勇擅战?也难得陛下对左将军青眼有加,这样年纪轻轻,却是战功赫赫。”

    温行野说:“阿左虽然聪慧,毕竟是年轻。日后朝中,还需要姜大人多多提点才是。”

    姜散宜连说不敢,细瞧他脸色,并不像知情的模样。两人又坐了一阵,他方起身告辞。

    从温府出来,姜散宜心里略略有底。如果说温行野并不知道慕容炎和左苍狼之间的关系,那么慕容炎应该就没有公开的意思。否则以他的为人,第一个明白的必然就会是温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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