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再走。” 杨涟亭说:“药我自己会抓,能不能帮我把她带到德益堂?” 冷非颜应一声,进屋又扛起左苍狼,一路离府,赶往太平巷的德益堂。 杨涟亭只让她把左苍狼放在榻上,便说:“好了没事了,这里有我和姜杏,你先回去吧。” 冷非颜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说:“有事叫我。” 杨涟亭点点头。 到第二天中午,杨涟亭把左苍狼抱到密室里,这才给她喝了一碗药。左苍狼问是什么,他说:“拜玉教的素尾和九针医治方法有点可怕啊,你睡着比醒着好。” 左苍狼还是不放心,说:“不,我要醒着。” 不知道为什么,杨涟亭的神色总让她觉得莫名地不安。 杨涟亭说:“那好吧。” 说罢,取出玉盒,让左苍狼看里面的素尾,说:“这个会在骨头的断处吐一种胶状物,使骨头断裂的地方重新粘合。但是呢,你腿骨碎裂得厉害,是要割开皮肉,露出断面……” 左苍狼看了眼玉盒里面的素尾,那蛊虫呈乳白色,肉肉的,只是个头比较小。她说:“把药给我!!!” 杨涟亭忍着笑,喂她把黑色的药汤饮下。左苍狼只觉得困,身体被一种麻木的感觉席卷。她慢慢阖上双眼,很快陷入了昏睡。这时候,姜杏才从外面进来。他乃邪道中人,平素极少在市井出现。杨涟亭自上次大蓟城瘟疫之后,跟他的关系,有时候更像是师徒。 只有在遇到非常棘手的病例才会找他,而且一般来说,这些病人要痊愈都需要极大的代价。 这时候他也不多问,径直走到左苍狼面前,只扫了她一眼,就去看她的腿。 杨涟亭说:“我看过了,骨头碎裂到这种程度,即使长期使用素尾,最好的结果,也仅仅是三年五载之后,能如普通人一样行走。” 姜杏说:“这还不够?伤成这样能走路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所以当时连慕容渊也并不担心她逃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双腿已残,没可能如常人一般。 杨涟亭看了一眼她的脸,这些天连起码的医治都没有,而她一路被人从方城带到滑台,又从滑台带到晋阳。碎骨移位变形,互相粘连。姜杏说得不错,如能跟常人一样,已是天大的福分。 他微微抿唇,轻声说:“不,这不够。” 姜杏说:“你待如何?” 杨涟亭说:“她是征战杀伐之人,一双只能行走的腿,没有用。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使她恢复如初。” 姜杏点头:“杨涟亭,我开始越来越喜欢你了。” 没过多久,有人从外面抬进来一个用黑布蒙着的东西。杨涟亭让他们把黑布口袋放在另一边的床上,给了他们一些银子。等人离开了,他打开黑布口袋,里面竟然是一个人。 一个女孩。 姜杏半点不意外,走过去摸了摸女孩的骨头,杨涟亭慢慢地拿起小银刀,在灯上烧过,俯身划开左苍狼的小腿。姜杏用小夹子,将里面的碎骨渣一粒一粒地取出来。她的两条腿,自膝盖以下,没有半点完好的地方。 姜杏说:“这是什么深仇大恨,非伤成这样才罢休?” 杨涟亭没有回答他,两个人光是清碎骨就清理了大半夜。这些骨头不能留在肉里,否则年深日久,肯定会不时疼痛。 杨涟亭额头全是汗,眼看天色将亮了,左苍狼快醒了。他重新取来汤药,待要喂她,她却于睡梦中,根本无法吞咽。杨涟亭自己含了一口,以嘴渡到她嘴里。那药真是很苦很苦,他一口一口,慢慢喂她饮下。 姜杏说:“啧啧。有我在别这么肉麻行不行?” 杨涟亭没理他,喂完左苍狼,替她将脸擦干净,自己重新净手,再次清理创口。 等到所有的碎骨都清理出来,杨涟亭反复检查了许多遍,一直稳健的双手终于慢了下来。姜杏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他毅然走到另一个女孩面前,倾身,剖开她双腿的肌肤。 刀锋划动在少女的皮肤上,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不管谁做帝王,人的命都会有贵贱。像这样的孩子,五十两银子会有人争着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