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塞是什么情况?” 顾厌那组小队支援不及时,显然是出了问题。 “仪器失灵,信号被屏蔽。”顾厌蹙了蹙眉,说:“枪响前后,我和埋伏在油罐库里的小组几乎是失联状态。那头我留了人,还在调查原因,这两天应该就能出结果了。” 顾厌那头的事,曲一弦插不上手,也说不上话。 就跟曲一弦这头的事,顾厌哪怕知道车队内部的上层出了问题,但凡涉及不到他,那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没理由刨根问底。 所以曲一弦最后也只是点点头,未置一词。 —— 吃完饭,三人打道回府。 天色已黑。 街面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悦来宾馆门前,救援用的皮卡,数辆整装待发的越野正往车门上贴“星辉”的荧光标志。 这是救援队每趟出夜车的习惯,像一种战前仪式,充满了庄重感。 离出发时间仅剩最后的半小时。 所有救援物资正一趟一趟地装载入救援车辆。 雪山路滑难走,过了半山腰后,冰层地带怕是数不胜数。这一趟救援出车,除了寻常的救援工具,还自备了铲雪的工具。皮卡的后车厢内装的全是化雪用的盐粒和防滑链条。 曲一弦巡视了一圈,目光忽然落向搬了椅子坐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的水果店老板。 她信步走去,脚步停在水果摊前,俯身拎起一串提子:“老板?” 看热闹的老板扭头看来,见曲一弦眼熟,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姑娘是救援队的?” 曲一弦对挑拣水果没心得,看着新鲜,顺眼,就直接拎着那串提子放到了店门口的电子秤上,问:“是救援队的能打折?” “怎么不能?”老板比了个“五”的手势,眯着眼笑:“给你打个对折,你看怎么样?” 曲一弦微抬下巴,示意他装起来。 这个动作似勾起了老板某些记忆,他边按秤边抬眼,频频打量她,不消曲一弦自己开口,他先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是你啊。上回你在我这买了水果,鲜果切,让我送上楼给你们领队的吃。” 他哎呀了一声,颇有些终于找着人的欣喜:“我送上去后,你们领队的也不开门,只开了条缝,就站门缝里跟我说话。我就托着果盒给他看啊,说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年轻女人让我送上来的。你们领队应该是身体不舒服,讲话瓮声瓮气的听着怪吓人……”他嘶了声,回忆着原话,给她复述了一遍:“我不认识什么年轻女人,你给她退回去。” “结果等我下来再找你,你人已经走了。那果切又是新鲜的,扔了怪可惜。我搁冷柜里搁到傍晚时,你那领队下来跟我说,说下午身体不舒服,说话冲了点。这会倒是和善了很多,跟我道完歉,还解释原因,说是吃哈密瓜会腹泻不能吃,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所以才会说不认识什么年轻女人。后来又问了问我,你长什么样。可能是对上号了,跟我说,这是队里最年轻最厉害的女领队。” 老板把装好的提子递过去,笑得两眼打褶子:“年轻有为啊。” 曲一弦心一动,转头看了眼忙着装车清点物资的救援队,问:“那领队是哪位你还记得吗?” 她这问题问得有些奇怪,老板多看了她两眼,转而去看忙碌的救援队:“不在这……出来了出来了,就站门口台阶上那个。” 曲一弦循声望去。 彭深如巡视他的江山领土般,负手立在宾馆的旋转门前。 —— 晚上八点。 救援队准时出发。 车队才驶出五道梁的关口不久,天色就慢慢地变了。 风裹挟着碎石粒扑簌着往车窗上敲打,眼看着,是要起一场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