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能让我疼的机会不多。” 关好车门,她把驾驶座的座椅调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方向盘有些碍事,摸索了两下,还是傅寻指挥着她把方向盘卸了。 驾驶座的空间变大后,她终于舒坦了,挨在傅寻脚边枕着他的膝盖,蜷坐在驾驶座的地毯上。坐下后,还是觉得少了点东西,她视线一扫,盯了两眼在副驾上睡得直打呼噜的貂蝉,顺手抱过来。 小家伙被惊醒,睁开眼,抬头望了望。 一眼望见曲一弦凑到眼前的脸时,它下意识张嘴,磨了磨牙。 眼看着它凑过来就要上嘴了,曲一弦刚要缩手,只见它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的,在她虎口舔了舔。 一下不够,又舔了一下。 直舔得她手心湿漉,它才满意地盘了尾巴,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蜷起来继续昏睡。 曲一弦僵着手不敢动,眼珠子一转,看向傅寻,说:“它舔我。” 傅寻嗯了声:“它喜欢你。” 哦。 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她伸出根手指头,拨了拨貂蝉的胡须。 见没动静,又戳了戳它肉肉的屁股,正想伸出魔爪去捏它的爪子时,傅寻握住她的手,轻嘘了声:“我不睡,你不用为了让我保持清醒,一直逗我精神。” 车内微弱的暗灯里,他的面容疲倦,只一双眼微微透着亮,正凝视着她。 曲一弦没作声。 这一路,从鸣沙山启程到今晚落幕,每天都在赶路,每晚都在戒备,就没有一刻是能够像现在这样彻底放松下来的。 她知道,事还没完。等着她的,是一摊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可此刻,夜深雾浓,心里的倦意轻而易举被勾出,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休息过了。 她侧过脸枕着傅寻。 有温热的掌心盖住她的眼睛,他的声音低且沉,像风过雪山刮起的雪粒子:“我守着你。” —— 曲一弦再睁眼时,是听到了引擎声。 她没睡深,隔一会就强迫自己醒来看看傅寻的情况。他每次也配合,不厌其烦地让她探温度,检查伤口。 许久不说话,她开口时嗓音微哑:“有车来了。” 傅寻抬腕,看了眼时间:“过去两小时了,也该来了。”他话音刚落,远处车灯的灯光出现,朝着探索者的方向,由远及近。 曲一弦起身,从车厢前部跨至后座,仔细辩了辩:“未必,谁知道来的是人是鬼。” 她抄起根铁棍,掂了掂。随即,压低了身,贴住车门。 车声越来越近,有喇叭声嘟嘟响了三声算打招呼。 很快,有车在附近停了下来。 草甸掩盖了人的脚步声,曲一弦屏住呼吸,握着铁棍的手紧了又紧,猫着腰,扣住车门随时准备突袭。 没多久,车窗哐哐响了两声,袁野的大脑袋抵着车窗使劲地往里看:“曲爷?寻哥?你们在不在车里?” 曲一弦紧绷的弦一松,抬头看去。 袁野扒着车窗,鼻子挤成一团,奈何车窗的车膜颜色太深,视线压根透不进来。 他丧气,抬手去拉车门。 刚碰着车把手,后座的车门锁扣轻轻一搭,曲一弦握着车顶扶手从敞开的车门里探出身来,手里的那根铁棍朝着袁野就招呼了过去:“你怎么才来?” 袁野下意识要避,手刚挡住脸,那铁棍顺着她甩出的力直接抛到了车顶。 曲一弦转身,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车队,问:“带医生了没有?你寻哥挂彩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