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说的话对你有些冒犯,但我本意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认真程度。结婚,是我能想到的最有诚意的答案。” “还……”曲一弦挑眉,努力找了个折中的形容词“挺特别。” 这差不多算求婚了吧? 她挠了挠下巴,有些后悔提了这个话题。 “我这人挺拗。” “江沅失踪,我爸觉得我给他惹事,丢人了。下飞机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给了我一巴掌,毫不留情。”曲一弦指了指脚下的地“我恼他,怨他,至今没原谅他。在西北四年,我一趟家都没回去过,说决裂就决裂,狠心到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我爸后不后悔那一巴掌我不知道,南江就像是我的前尘往事,丢了就再没回去过。我只想留在西北,这里天高海阔,没什么能约束我困缚我。你就不一样,你跟我的生活天差地远,不会习惯的。” 傅寻没立刻接话。 帐篷里一安静,外头的风沙声便显得格外清晰。 沙粒低旋的声音和拍打车身的声音,像不同节奏的交响乐,忽高忽低地打着拍子。 良久,才听傅寻压着声,哑声问“你是不喜欢南江,还是不喜欢我?” 曲一弦有时候觉得傅寻这人看人,不单单是看表面。他那双眼,跟能穿透似的,一眼能望进人心里去。 他知道她最不能抵抗的软肋,也知道她的色心在哪。几乎不废一兵一卒,就能击溃她的全部自制力,令她的防线节节败退。 她嘴硬“有差别吗?” “有。”他似笑非笑,语气一别刚才的正经严肃,带了几分玩笑“不喜欢南江好办,搬个家的事。不喜欢我就比较麻烦了……” 他俯身,半点没距离感地靠近她“我生平,最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了,尤其你这样的。” 曲一弦狠狠挑眉。 就他现在哄姑娘的功夫,也真好意思说自己最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我觉得挺不合适的。”曲一弦试图举例“你看,我两性格就不合。我跟你都是喜欢拿主意的人,说白了都是强势惯了的人。就比如说,观点不同的时候,你我各执一见互不相让,结局无非是两败俱伤,磋磨感情。再者,贫富差距太大,我容易有自卑感……” “曲一弦。”傅寻忽然打断她“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抬手,拧熄了帐篷内唯一的灯。 曲一弦眼前一黑,下颚被他的手指轻捏住,下一秒,他的鼻息落在她的鼻尖,温热的,触手可及的,像滚烫的蒸汽,忽得席卷而来。 “没道理你一个人说了算。”他低头,鼻尖轻抵住她“我觉得我们很合适,脾气互补,做事默契。你身边多一个人替你分担问题,替你解决麻烦,有什么不好?至于让你跟抢了肉的小老虎一样,扑上来就咬我?” 他靠得太近,曲一弦浑身紧绷。 她下意识否认“谁咬你了?” 帐篷里一静。 随即,是他的低笑声,低低沉沉的,像沙尖上的风。 “好,是我咬你。” 下一秒,他低下头,嘴唇落在她的唇上,像寻觅了许久,触碰时隐约还轻叹了声。 曲一弦一怔。 唇上的触感温润,酥酥麻麻的。 她闭了闭眼,良心挣扎了片刻。 傅寻的唇已经吮上来了,他含住她的下唇轻舔,吮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