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逢冬回消息时分了神,撞到走廊转角,膝盖碰红了一块。 她停住脚步,手机放进衣兜,靠着墙壁蹲下来,突然觉得这儿的一切混蛋死了。 面前弹过一个篮球,触到地面迅速回弹,第二次落下来的时候,陈北炙随着那颗篮球蹲在她面前。 他身上的球衣还没换下来,领口被汗打湿一点,身上痞劲未消,右手上抱着一摞新印的样卷,最外边那张的卷头写着他的名字,而他低着头,以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看着她。 逢冬还能闻到那摞卷子上的油墨味,上课铃在刷刷的雨声里响起来,那些闲言碎语终于暂时沉寂,走廊另一头有两个女生小跑着过来。 “怎么又下雨了?我校服都湿了。” “赶快点儿这节历史课,老张头要查人。” 而她在雨雾中跟他对视,呼吸慢慢起伏起来,胸腔里是烧烫的。 他的视线往下滑,手臂撑在膝上,全心全意地看着她的伤口,然后起身去旁边的便利店买药。 回来的时候除了药,还带了盒苹果糖,哄小孩似的丢她怀里,然后握着她的脚踝,侧头涂药。 她咬着一粒苹果糖,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沾了雨丝,最后擦过他的手背。 她伸了手,想把裙摆抓回来,后来想起什么,手又缩了回去。 半湿的裙摆就碰在他的手背,膝头。 “陈北炙,”她很轻地说,“论坛上求另一个不要塌房,那个另一个是不是你?” 整个京大附中就这么两个众星捧月的尖子生,季梦然那个标题其实也带了点暗戳戳的指向性,只不过有了首页的内容,暂时没有人想到陈北炙这儿。 陈北炙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心神有点晃,她的裙摆还碰在他的手背。 这会儿那条评论已经接近白热化,那些讨论的人还不知道,真正掉下神坛的不是席子强,而是陈北炙。 他的药涂得慢悠悠的,像给什么艺术品上釉似的,中间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逢冬想了想:“你那帮兄弟不约球了?” 说到这儿想起来有段时间没看到他跟章子在一块儿了,之前两人经常在放学的时候约球。 陈北炙:“章子在追姑娘。” 逢冬哦了一声,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之前他追的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换了一个。”他侧头看她一眼。 然后充分秉承着兄弟如衣服,迅速把全副心神投入到追姑娘这件事上。 连空档期都没有,逢冬撑着下巴,注意力彻底从论坛的事转移过来,说了句贵圈真乱。 陈北炙慢条斯理地收棉签:“爷这辈子只想吊死在你这颗树上了。” 胸腔因为这句情话骤然滚烫起来,逢冬的眼睫颤了一下。 但是她没有很把这句话当真。 陈北炙已经站起来,手插回裤兜,这个样子很有点神坛之上的模样,朝教室那边示意了一下:“回吗?” 逢冬摇头,这节是班上的自习课,可以预见回到教室会是怎么样的沸腾场面。 他的手机调到游戏界面,递给她,是最近挺火的一个拆弹游戏,要两个人玩,一个指导一个拆。 陈北炙递给她的是拆弹手册界面。 逢冬之前没玩过,得从头读起,炸弹定时只有三分钟,完成第一步剪线的时候就已经一分半了。 他低着脖颈,手指在屏幕上敲两下,也不催,在时间结束的时候,有点痞劲地“砰”了一声。 逢冬还在紧张地找颜色,吓了一跳,胜负欲也被激起来了,用了三十多分钟过了两关,第三关过不去了。 在她的悉心指导下,陈北炙起码被炸死了五六局。 在新的一局结束的时候,她突然问:“陈北炙,你是来拉我一把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