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搭理她,一下子,屋内便安静得有些诡异。 曾嬷嬷迅速看了一眼座上的陶夫人,陶夫人面色已有些冷清了。 这曾嬷嬷好歹都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地今日偏生这么不争气地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了? 曾嬷嬷一咬牙,狠狠掌了自己两个耳光,连连叩首,“老身知罪!请夫人责罚!” 陶夫人摆手,“管家,将曾嬷嬷带下去,罚半年月钱。”陶夫人说完,却见陶织沫直直地盯着她,似乎还在等她发话,便没好气道,“再关禁闭三日。” “可是,”陶织沫面色困惑,“织沫怎么记得,对于以下犯上的奴才,家法中是打十个还是二十个板子来着?大哥?” 陶凌风莫名其妙地被点了名,只有轻咳了几声,“轻者十个大板,重者二十大板。” “哦哦。”陶织沫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座上的陶夫人,她也没有开口让她惩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陶夫人面色有些阴沉,顿了一会儿后才道:“念曾嬷嬷初犯,打十个板子就是了。” “是。”一旁的管家走了上来,轻按住了曾嬷嬷的肩膀。 曾嬷嬷心一颤,却又有些侥幸的心理,她自小就陪在夫人身边,夫人总不能真的打她吧? “母亲不徇私,织沫心中敬佩。”陶织沫继续道,“就应该当着下人们的面好好惩罚,不然后院的人都没了规矩呢。”曾嬷嬷一听,腿都软了,偏陶织沫又眨着黑白分明的小鹿眼看向陶凌风,“是吧大哥?” 陶凌风再次躺枪,摸了摸鼻子,“是啊,母亲向来赏罚分明。”沉思了一会儿,又对管家吩咐道,“在后院行刑便是。”六妹刚回来,这个下马威是必须得帮她的,不然只怕她以后在府中站不稳地位。 在六妹入府之前,王爷也曾轻描淡写地交待了他几句,让他无须有太多顾虑。也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了,不必事事以母亲为主。他忽然有了一个错觉,仿佛王爷这么看重他,便是为了让他能在府中更有底气地为他六妹撑腰。 那管家应了一声,三两下便将缩得像只老母鸡似的曾嬷嬷给拖了下去。 陶夫人顿时有些气喘,她本意不过是让人将曾嬷嬷带到堂内处罚,也就打给外面的人听一听,谁知道这陶织沫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更让她生气的是,这平日里温顺的陶凌风居然也敢忤逆她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在后院里行刑,便是打给后院所有的人看了。曾嬷嬷随她入府近二十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今日这般丢尽脸面,叫她以为还如何在下人中立足?这哪里是打的曾嬷嬷?这摆明是来打她的脸了! 陶夫人心中虽气,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而是一言不发地端起了茶杯,只是喝完两口茶后,面上的□□都掉了不少,露出了深深的法令纹。 陶织沫低下头,嘴角弯弯一笑。 一下子,屋内有些寂静,这时,一直静坐着的陶织锦柔柔开了口,声如莺啼,“听闻六姐姐这三年来,都是和那位洛神医的嫡孙女住在幽幽谷中?”她故意咬住了一个“嫡”字,就是想提醒陶织沫认清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她才是相府真正、唯一的嫡女! 陶织沫看向她,似没注意到她特意咬重的那个字,从容微笑道,“正是。” 这时,陶凌风适时地开口道:“洛姑娘等人在偏厅等候已久,母亲您看是否可以让她们进来了?”他的神情自然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陶夫人这会儿已经理顺了气,温和道:“怎么可以怠慢来客,快快请她们进来就是。”她说得从容得体,就好像她一直是那个雍容华贵的相府大夫人。 没一会儿,洛遥思、怜瞳还有采薇母女三人便在丫环的带领下进来了。洛遥思上前一步,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