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只娶她一人。 陆锦鸢受宠若惊,心就跳得飞快,仿佛怀里揣了只小鹿。 原来酒醉后是这样的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好似踩在了一团棉花上,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但很快,醉醺醺的身体变得虚软无力,甚至浑身犹如焚烧般滚烫难受。 若刚才不是梦境,都是现实就好了…… 若阿珩,真的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就好了…… 想回去,好想现在就回去,告诉他,她就是苒苒。 浑浑噩噩间,陆锦鸢听到一道熟悉却模糊的声音一直在不远处轻轻地唤着,想要睁开眼,却渐渐被一种疲惫的晕眩淹没了过去。 回府后,卫景珩的神色难掩的黯然。 这一整日没有陆锦鸢的陪伴,连晚膳都提不起劲享用。 “喵呜!” 正望着窗外发着愣时,腿边一阵毛茸茸的熟悉感,卫景珩有些怔愣地低下头,却见阿然叼着一只小老鼠蹭着他的小腿,见他终于理睬自己立刻喵呜喵呜地转了一个圈,将老鼠放在了他的靴子前。 原本装死的小老鼠逮到机会立刻迈开小腿逃命,却被阿然一个爪子按在了身上,露出小尖牙嗷呜怒吼了一声。 呼呼的热气就在自己的脑袋边,吓得老鼠魂飞魄散,不停吱吱惨叫求饶。 “阿然乖,我不饿。” “喵呜。”想到自己该减肥的圆润身材,阿然遗憾地用爪子戳了戳地上的小老鼠,只好忍受着饥饿,目送它一溜烟地逃离,然后一如几个月前,懒洋洋地躺在了卫景珩的靴子上。 见到如此熟悉的场景,卫景珩忍不住将阿然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小圆脸,轻声询问:“阿然,你已经回来了,是不是苒苒也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但……为什么已经到了晚上,苒苒都没有醒来?” “喵。”阿然摇了摇尾巴,在他胸口轻轻地蹭了一蹭。 陆书萱伤在臀部,完全不能坐下,一坐下屁股就一阵钻心般的刺痛,于是在床上苦逼地趴了整整两日,吃喝拉撒全靠着碧潮上下服侍着,每日都昏昏欲沉,痛不欲生,好似度日如年。 两日后,陆书萱臀部上的伤虽没有完全养好,但已经结盖,至少坐和站已不再疼痛。然而一离开自己的院子,却发现府里护卫及下人们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点奇怪的诡异。 最初,她并没有多想。 她满脑子想的是自己受伤后,顾子期并没有来探望自己。 想必顾子期因为宫宴的事情误会了自己才生气未来,她一定要好好地跟他解释清楚。 毕竟她现在得罪了秦王,秦王妃已不能奢望,所以一定要牢牢抓紧状元夫人的荣华富贵。 于是,在听闻丞相小姐在湖边举办吟诗会,顾子期同样参加后,陆书萱强打起精神,立刻忍着臀部的不适前去赴宴。 往日这种吟诗会,陆书萱总能凭才情拼上第一第二。 今日,为了一雪宫宴的前耻,她特意盛装打扮,描眉涂粉盖下了自己苍白病态的容貌,然后再在脸上涂上了一层玉颜膏,将整张俏颜点缀得白嫩透亮,清雅淡静。 柔润的乌发由一根莹白淡黄的玉簪盘着,满头青丝束成朝月髻,盈盈细腰系着柔丝束腰,她一袭浅紫色长裙袅袅婷婷地款款而来,显得尤为高贵和优雅。 但陆书萱忍着屁股的伤痛,抬头挺胸格外自信的出场,却一路上遭到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和冷眼纷纷。 参加这次吟诗会的都是名门贵族,大部分参加了两日前的庆功宴,就算没参加的,关于陆书萱竟用假玉佩无耻接近秦王的事情,早已在陆书萱趴在床上养伤的这两日传遍了整个京城。 甚至,在卫景珩有心的推波助澜下,京城第一才女陆书萱贪慕虚荣、满口谎言欺君犯上的事被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传扬。一时间,本是绝冠京城的陆书萱竟成了百姓口中虚伪做作的女主角,就连陆书萱的生母方玲玉也因管教不严受到了波及。 如今,瞧见无耻至极的陆书萱竟然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现在吟诗会上,一名往日就与陆书萱不对盘的将门小姐,不禁夸张地掩起口鼻:“这不是那个贪慕虚荣、往日假清高的陆家庶女嘛,打了二十大板不好好在家里反省,竟还有脸出来?若是我做了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还被当场戳穿,早就羞愧得跳湖一了百了了……有些人的脸皮果真是厚。” “你!你!”陆书萱成为京城第一才女后,听惯了各种夸赞和蜜语,如今被自己不对盘的将门小姐狗血淋头地嘲讽了一番,顿时气得脸色一红。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用假玉佩接近秦王,这种不要脸地事亏你也做得出,也不看看你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