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被四只眼盯得手脚发麻,“当初是王爷下令不必彻查的,如今改了主意要追究到底吗?” 柳寻仙与越嫣然又对看了一眼,女子上前一步,吞吞吐吐地说道,“死的那个不过是替罪羔羊,驰王弃车保帅,那日领宴的实际是……”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玉环。 越嫣然还懵懂着,柳寻仙已猜到花娘所指了,“你可有十分把握?” “十分不敢说,七八分总是有的,那位贵人从前就好这一个,碍于身份,行事一直收敛,我曾被抬进府伺候过两次,从头到尾都蒙着眼,不知他身份。出事之后,楼里的探子用心查了清楚,一直没敢报上去,想必王爷那里也都知道了。” 越嫣然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清楚,柳寻仙就打发那女子出去了。 “你猜到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了?” 柳寻仙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阴沉,好半天不说一句话。 越嫣然伸手捏捏他的脸蛋,凑到他耳边吹气,“我都还没发飙你生什么气啊,快说你知道了什么。” 调戏了好半天不见效,越嫣然索性把脸凑近了看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心跳都加速了。 到底还是柳寻仙败下阵来,“花娘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环,我猜她说的是当今的吏部侍郎,驰王的内弟。” 当初在王府的事越嫣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不怪她不知道柳寻仙说的人是谁,“驰王的内弟同玉有什么关系?” “他的名字同玉有点关系。” “他叫什么?” “喻琼。” “谁?” “喻琼是驰王的伴读,驰王妃喻瑶之弟,其父官任兵部尚书,叔父是镇守一省边境的兵马元帅,喻家世代执掌兵权,也难怪欧阳维得罪不起。” 原来如此。 越嫣然冷笑一声,“要不是这种身份的人,也不会把维驰两党扯裂的这么彻底。” “驰王与维王虽然还未大张旗鼓的撕破脸皮,却也没有联手的可能了,三足鼎立的僵局已被打破,欧阳维以为你死了,说不定会迁怒驰王,恐怕他明里暗里已有动作了。” “越嫣然眼皮跳了几跳,整个人反倒豁达起来,“欧阳维人虽偏执,却从未意气用事,他喜欢步步为营,不管他要对付谁,还是要收伏谁,都不会冲动行事。” “如今饮宴的人清楚了,设宴的人却还不知是哪一个。离子时还早得很,不如我们跑一趟尚书府问一问喻侍郎。” 他要是去了,哪里只肯问一问喻侍郎,怕是会公报私仇,趁机撕了喻侍郎。 当初喻大人打了她多少下,柳寻仙就会成倍还多少下,就算不出人命,这事也不得善了。 越嫣然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柳寻仙同去,“你说的对,我这就去一趟尚书府。” 柳寻仙又不傻,自然听出了她刻意说的那一个“我”。 “那我呢?” 越嫣然似笑非笑地看看柳寻仙,“不是我不想你陪我,可尚书府毕竟不是药王庄,我一个人潜进去倒是还能勉强一试,带着一个拖油瓶,咱们就等着乖乖束手就擒吧。” 拖油瓶? 她也真敢说。 柳寻仙气的半晌没言,越嫣然摸了老虎屁股,道歉哄人的招数都使劲了,阁主大人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 “一皇二王如今已混成两党,为求自保,驰王与喻家想必已倒向皇上,就算咱们两个真的被抓住,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越嫣然深不以为然,“你觉得以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喻家会把我们当成维王的人还是皇上的人?带着你我到底束手束脚,你乖乖在尚书府门外等我,我进去了找到人问清楚了就出来。” “我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就不怕我被人劫持?” 越嫣然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说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