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草民来说,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后娘娘她不愿意醒过来。” “什么叫做不愿意醒来?你认为这个解释朕会相信?只是个简单的晕厥不醒你都治不好,朕要你看护阿昭又有什么用?!” 朱泽神色严肃道:“皇上应该知道,每一个患病的病患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病体,就拿我们最常见的风寒来讲,看似症状差不多,其实仔细研究起来每个得了风寒的病人病症都是有着微小的偏差;皇后娘娘身体娇弱,经由大宛一行看似强健实则已经被掏空,这个时候她又怀了身孕,怀孕初期胎儿在母体的腹中主要的营养来源全部都是来自于母亲自身身体的养分,娘娘用孱弱的身体,一边要养护腹中的胎儿,一边还要苦苦支撑着自己,这本就极为困难,可偏偏又因为精神多思多虑让身体的复合更是大大增加;若不是前段时间娘娘多服用了些大补之物造就体能补了元气,这孩子恐怕早就保不住了,偏偏还在这危险当头,皇上您又……”说到这里,朱泽生气的横了楚烨一眼,可终究是不忍心再说出让楚烨担心的话,继续道:“总之,皇后娘娘看似只是个普通的昏厥不醒,实则是有多重原因所致,皇上何不再静等两天,或许两日后,娘娘便会醒来。” 楚烨所有的焦急和愤怒都被朱泽的言辞渐渐压住,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徐昭变成今天这幅模样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发了疯跟入了魔一般那样对待阿昭,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更不会失去他们的孩子;这一切的最初罪过都是因为他,阿昭又有什么错,为什么到最后承担下所有一切的偏偏要是她? 其实,她这样昏迷不醒仔细想来也算是对他的仁慈,最起码她会安安静静的躺在他面前,只要他伸手就能碰触到她,就能看见她;他真的不敢再去承受她质问的眼神了,真的害怕听到她用‘离开’这样的字眼来刺激他,伤害他了。 楚烨慢慢走到床边,缓缓在床沿坐下,紧紧地握着她露在锦被外面的手,眼角沁出晶莹的泪光,声音低低,缓缓说道:“阿昭,朕知道错了,你原谅朕好不好?朕答应你,等你醒来朕绝对不会再去做让你伤心的事;你害怕朕对徐家出手,朕可以下达圣旨,不管将来徐家做错什么事,朕都可以原谅他们一次;你害怕朕抢走上官无痕的江山,朕也可以答应你,朕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踏进大宛一步,这样你可放心了?” 说到这里,楚烨抬起徐昭的柔荑,恋恋不舍得将一个心碎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滴眼泪,闪烁着破碎的晶莹同时也落在她的手背上:“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你质问我为什么将你看成一枚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朕的心有多疼?你的这句话抹去了朕对你的关心,也抹去了朕对你的真情,你这个傻瓜,你有见过那个人会对自己的棋子动用真感情的吗?当初,上官无策用一条命保住了上官无痕的帝王之位,那时朕还笑他没有外界所传言的那般智慧无双,如今看来,他应该在黄泉路上将朕笑死了吧;也许,他早就看明白了,一旦将皇位交给上官无痕,这辈子朕都别想从他的手中夺走大宛的天下,只要你在朕的身边一日,朕就永远被束着手脚,瞧!多可怕的一个人呐,朕不得不承认,和上官无策比起来,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可是阿昭你知道吗?朕想要大宛的天下并不是全然为了自己,你本是大宛的公主,身份尊贵堪比在上官无痕之上,朕想让你得到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朕想让自己的女人也同自己一样,骄傲的站在至尊之巅俯瞰红尘众生;只是朕没想到,朕的这个愿望会将你我逼到如今这个地步,如果早知,朕又何必?!” 朱泽站在楚烨身旁不远,眼睁睁的看着他所认识的骄傲坚强的男人在他最心爱的女人面前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他的无助,他的害怕,让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为之动容。 感情啊,真的是这世上最害人不浅的东西;徐昭啊,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呐! * 楚烨回到宫中,并没有回勤政殿,更没有到栖凤宫,而是直直朝着天禧殿的方向直奔。 天禧殿前殿内,空荡无人,除了从四面打开的窗扇中吹进来的春风和殿中不断被风卷动的紫色纱帐之外,竟是连一丝人影都寻不到;这跟往日总是人影攒动,颇显热闹的景象相差太多。可看见这一幕的楚烨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奇怪,而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内殿方向走着,直到看见披散着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