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今儿我不得闲。明日再见他。” 张管事点头应好,正要走,宋简又道:“你去告诉他,让他暗中查一查顾有悔这个人。” “是。” 张管事应完话,又想其一件事,“对了爷,还有一件事,将才忘了回您,今日晋王府抬了外面的班子去唱堂会戏,晋王妃给我们府里下了帖子,夫人说,咱们小姐那边儿若散得早,就请爷去王府应个脸。到时好一道回的。” 这种事情,向来是陆以芳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应付。 张管事这么一提,宋简也没说什么,只叫跟着去的人,适时醒他有这么件事。 张管事放下车帐子,宋简起行,仍往意园去。 *** 意园是杨庆怀买给宋意然的宅子,自从举家随他迁任到青州府,宋意然就一直住在这里。 这处宅子以前不叫意园,是从前青州府一个梨园名角的的宅子,宋意然当年一眼相中了这里,杨庆怀就寻了个罪名,把人下了狱。后来那人死在了狱中,这处宅子,才归了宋意然。 意园这个名字,也是杨庆怀起的。当时宅院不大,加上园中的雁来池,也不过五十米见方,宋意然住得不舒心,杨庆怀又想方设法把后面一大块果园子也占了下来,为此打杀人不说,自己还掏弄出了好些银钱来替她修整归置。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女人堆里玩了一辈子,自己也还能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我兄长今儿来,你请他喝什么酒?” 宋意然裹着厚实的大毛氅衣,屈膝坐在炭火炉子旁,翻这炉子里烤得噼啪作响的栗子。 杨庆回站在她身后,“老爷把府中藏了二十年的黄酒都搬出来了,你还要怎么样。寻常掏弄出去半个钱在外头你都要闹,今儿让老爷吃这么大的亏,你还笑得出来?” 宋意然捡了一颗栗子出来,她的小指留着两寸来长地大红指甲,因前段时日发病,消磨地不成样子,掐栗子皮的时候难免碰触,疼得她皱眉。 杨庆怀见了心疼。 “哎哟,老爷逗你,你又折腾指甲做什么?” 说着就要上来夺她手上的东西,宋意然却往边上移了半尺,避开了杨庆怀的手。 “呵,老爷惯会作践我,如今,又要逼着我和兄长分亲疏了不是,什么里头外头,老爷的意思是,兄长是个外人,要占你的便宜不成。” 她伶牙俐齿,又顾盼神飞,撩得杨庆怀连连道:“好好好,老爷说错了,如今你兄长也是家大业大,老爷得了这么个亲戚,是祖宗庇佑,可行了。” 宋意然这才放过,从大毛里伸出纤细白弱的手,将包好的栗子递给他。 “这回不一样,兄长逼得朝廷都低头来向青州求和,这不也是长了老爷的脸面么?” 杨庆怀苦笑,“你这说的什么话,老爷我可是朝廷的知府,这次青州叛乱……” 说着说着,说得宋意然又要变脸,杨庆怀忙顺着她的背道:“好好,这次青州的事,我避在外头,没让朝廷押回去砍头,你们都该跟着我烧高香。” 宋意然往他怀中靠去,“朝廷,朝廷什么时候对你好过,大老爷在嘉峪,替朝廷挡了多少风雨,见了梁有善那些个阉狗,还不都得点头哈腰的,至于你,你稀罕这个青州知府么,谁都知道,陆佳不好对付,朝廷把你搁过来,还不是为了拿捏着老爷,去压你们杨家的大老爷。要不是我兄长,你这会儿,恐怕早就被陆佳给剥了。” 她口齿伶俐,虽不全对,却把朝廷的想法和自个的处境说了个七七八八。 刀子嘴好痛快,他一面被扎心,一面很不得疼死她。 说着血气就上来,将手往她的大毛氅子里探。 他才从外面进来没多久,手还冷着,宋意然里头的衣服又穿得薄,烈火冰雪一接触,引得男人仰起脖子,女人抠紧脚趾。 宋意然颤着手推了他一把:“青天白日,闹什么,你不知道……” 正在纠缠,外头侍女道:“夫人,宋府的老爷过来了。” 宋意然一把推开杨庆怀,一面起身,一面抬手拢了拢自个散乱的头发,“我去更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