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受不住了。 面色苍白,几欲呕吐。 “白芷,你吃药了没?”青桐不断替她拍着背。 “吃过了,老毛病,受不得空气少和颠簸,没什么大碍。”白芷喘着气。 “青桐,你将车帘掀开透透气。”陆心颜道:“再忍忍,就快到了。”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一座挂着白幡的府邸前,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江府。 府前停了不少马车,江家下人们穿着麻衣,缠着白布,江氏一下马车,看到此情此景,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原本她还存着半分侥幸,说不定是报信人弄错了,她弟弟江淮只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并未去世。 如今眼前真真切切的一切,击碎了江氏最后的念想,红肿的双眼里,立马布满泪水。 江淮与她相差十一岁,几乎是被她当成儿子养大的,曾经在她的心中,除了亲儿子宫田予,属江淮份量最重,甚至一度高于宫羽。 她费尽心思想取得陆心颜的财产,不光为了宫田予宫羽,也是为了江淮。 可江淮没等到她成功,竟英年早逝了。 江氏心中悲痛无人能懂。 一位五十左右的管家迎上来,满眼含泪,“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年叔。”江氏泣不成声。 年管家是江氏去世的母亲留在府中唯一的亲信了,因为他曾救过江家家主,正三品大理寺卿江仁海一命。 所以不管继夫人卢氏,如何将以前江氏母亲带来的老人赶走换掉,被江仁海指定要替他养老的年管家,卢氏一直不敢动。 “去看看大少爷吧。”年管家擦去眼角的泪。 江氏迈着沉重的脚步,跨进江府。 她的娘家,江氏已经几年未曾回来过了,想见江淮一家人,便请他们去侯府,或是在外面相见。 灵堂设在前院,白幡飘飘,江淮的夫人,刚刚十九的史氏带着三岁的女儿江纤,披麻戴孝跪在那。 江纤年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跪不住,乖巧地倚坐在史氏身边,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前来的江氏。 江氏的妆扮不同以往,几天未见天日加上哭了一晚,样貌浮肿,江纤似认出了,又有些不敢认。 “弟妹,纤儿。”江氏声音哽咽。 已哭到快麻木的史氏一见江氏,眼泪立马哗哗往下掉,“大姐,你一定要为相公主持公道!相公以前是有些贪杯,但自从纤儿两岁某晚,有次相公醉酒将纤儿吓哭后,这一年来,相公再也没有饮过酒,怎么会突然醉酒失足掉到河里?” 江淮戒酒的事情江氏也知道,江氏当时听了,嘴上鼓励了几句,心里却并未放在心上。 因为江淮并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曾经答应过江氏的很多事情都半途而废。 如今听史氏这一说,知道江淮戒酒竟不是随口说说,而是下定决心,江氏心里对江淮之死更加疑心了。 “弟妹,这件事你告诉过父亲没有?”江氏忍住伤痛问。 “父亲那边我说了,父亲本来有所怀疑,但当时她在场,说相公是个性子摇摆不定的人,以前也多次说过要戒酒,一次没成功过,指不定这次也是如此。”史氏哭道:“后来父亲就不大想追究了。” 史氏口中的她,是江仁海的填房,钦天监监正家的庶女卢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