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墙壁,明霜怨怼地拿牙咬了咬他,却也没有推开,柔顺地给他回应。 舌尖碰到她肌肤的时候,江城不住告诫自己不能这样,然而终究抵不过心里那份想要了她的冲动。被她无视的那段时光太难熬,也许只要他们之间有了牵绊,此后她便不会再抛下他了…… 人总是如此。 一旦拥有过,再失去也回不到从前了。 “姑娘,江小哥,官差已经走远了。” 桂婶的声音在屋外很配合地响了起来,离得不远,好像就在附近。 她会不会就这般推开门,两个人心里都没底,于是各自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裳。好在视线不清,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色。 过了片刻,江城才抱着明霜走出来。 阳光之下,他脸颊红得分外明显。知道地方狭小不透气,桂婶只当他俩是太过闷热,也未多想,“事出突然,委屈姑娘了……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明霜把头埋在江城怀中,低低应了一声。 等桂婶出门烧水,她才凑到他耳边轻笑道:“这可是第二次了。” 他唇角微抽,面容几乎能滴出水,佯作淡然地俯身将明霜放到轮椅上去。 * 这个藏身之处是如何被朝廷发现的,眼下还不好说,但事已至此,定然不能再久留,明霜收拾好东西打算连夜离开。 然而天还没黑,乔清池的马车就疾驰进了村。 “官兵来过了,是不是?”他下车一面走一面问。 桂婶颔了颔首:“我把姑娘他们藏在老柜子里,没被朝廷的人找到。”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一推开门,明霜和江城就在对面,似乎也准备走。 “出什么事了?” 乔清池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这次是我的失误,当初带你们逃出城时手下一个废物被那边逮到了,酷刑之中未能忍住,虽没供出我,可却道出了这村子的所在。” 他抬手招呼人帮忙将行李盘上车,顺便解释道:“圣上驾崩了,严涛将七王爷的儿子扶上位,朝里一团乱麻,我抽不开身。今天听说开封府派人来查,我下午就马不蹄停往这边赶。” 明霜微觉奇怪:“圣上的侄子做了皇帝?” “可不是么,就为了这事儿没少折腾。严涛此人真是狼子野心,平时还没看出来。”乔清池引他二人朝外走,“此地不能呆了,正好有个商队要南下,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又去哪儿?” 看她分明有些戒备,他不由苦笑:“半个月就在给你找一个安身之所,离这里大约两天的路程。是不是绝对安全我说不好,只是暂避罢了。” 尽管对他还存着几分警惕,但如今也没什么人可以相信了,明霜犹豫着去征求江城的意见,后者略一颔首:“同他去吧,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闻言她才放心地点点头。 夜幕渐沉,村中灯火斑驳,明霜打起幔布,小院里桂婶正站在门边踮脚张望,旁边是那条温驯的黄狗,摇着尾巴冲她歪了歪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