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是刘神医! 苏妫看到火漆已被撕破,而信封皮上首是曹氏蕊珠,并不是三姐苏婵,想来来刘神医是为了避嫌,不想让三姐惹祸上身,才写了蕊珠的名。 苏妫取出信来瞧,果然是刘神医的字迹,凌乱但不失刚劲,前几页无甚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在洛阳又捉弄了几个自以为是的卫道士,紧接着替个有钱人治病,换了本名家精校《毛诗》的善本,最后一页说进来长安多雨,特附上张祛湿的方子。 那方子是: 水葫芦七二钱,油松节三根,黄连二两,蟹壳一枚,茵陈蒿二把,阳起石四颗,山甲穿一枚,夏蜡梅三两,豪猪肚三片,雪里见一钱,葛腾蔓一把,蛇退步三钱,银朱一钱,红枣五枚,游草走两把。 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去滓分三服,汗出即可。 苏妫皱眉,王宾能将这信拿给自己瞧,想必这里边一定藏着刘神医和三姐之间特殊的语言。苏妫将这药方又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当她手指划到‘山甲穿’时,忽然停了下来。 王宾瞧见苏妫的动作,他赞许地点点头,头凑上前来笑道:“真聪明,一看就懂。这个山甲穿是有些奇怪,从来只听过穿山甲,哪里来的山甲穿?” 苏妫见王宾离自己近,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下,她目光又 回到那纸上,刘神医医术出神入化,为人做事更是谨慎仔细,他不可能将方子写错,除非?想通这层关节,苏妫将每味药的最后一个字念出来:“七节连壳,蒿,石穿梅,肚见蔓,步朱。枣走。是早走!”枣的谐音是早,那么其他的也是。 还没等苏妫将这里边的奥妙说出来,王宾就迫不及待地笑道:“将句读断开,音谐过来,应当是:七姐脸可好?识穿没?肚渐瞒不住。早走。” 刘大哥,三姐姐,我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值得你们这般挂念我么?苏妫闭上眼睛,她将信贴在胸膛,好想哭,刘大哥说话还是那般的‘不拘小节’,却着实透着可爱。可她不能让自己在王宾面前哭,这不仅仅是不能在伪君子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更因为帝国公主最后的尊严。 “你早在半月前就知道了。”苏妫将信撕的粉碎,全部撒进荷花池,她看着纸屑被浸透,然后被水淹没,冷哼道:“真沉得住气,要把我交给姜铄邀功么?恐怕连累的不止一个人,到时候你,唔,” 苏妫正说着,忽然就被王宾冰冷的唇紧紧覆上,王宾大手将女孩的上身紧紧地压在长栏杆上,他用力地吮吸着她的口腔,舌尖划过她那齐整的贝齿,轻咬着她甜美的唇,这一刻,等了好久,此刻终于有了充分的理由! 快喘不上气了,苏妫挣扎不开,她觉得恶心,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王宾反应极快,他忙闪开,但嘴里还留了点秽物。 苏妫捂着嘴干呕,可她瞧见王宾竟将自己吐出来的咽下去,那种恶心感又泛起来,她趴在栏杆上往池子止不住地吐,王宾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柔声道:“没事,吐完就舒服了。你这是害喜,过会儿吃些酸的就会好些。” “你别碰我。” 苏妫反身将王宾推开,她摇晃着身子想要离开凉亭,跑到亭子口却被王宾一把抓住给抱在怀里。 “下着雨呢,去哪儿,着凉了岂不是让我心疼。” “我真的会生气,你放开。” 正在二人推搡间,六幺打着伞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她瞧见姑娘正被王宾欺负,一气之下连尊卑都顾不上了,拿伞就打向王宾的背,嘴里还叫嚷着:“色鬼走开,走开!” 苏妫见六幺来了,喜不自胜,忙躲到六幺身后。而王宾仗着有武力,他一把抓住六幺手中的伞扔开,然后掐住女孩纤细的脖子,一点点将女孩举起。 “臭丫头,竟敢坏本官的好事。哼,连带上次的帐,今日一并算清。” 苏妫瞧见王宾的骨节发白,双眼发狠,薄唇紧紧地抿着,而双脚已经凌空的六幺干咳着想要挣开却不能,她双手胡乱挥舞着,挣扎着。 苏妫怕他真的会杀了六幺,急忙拍打着王宾,哭道:“你别胡来,这是苏家。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