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梦境的世界里,人们认为是我杀了你。” “你果然是想谋朝篡位。” “开玩笑,我真想杀了你,你已经死了一百遍了,我可以把毒药抹在我的嘴唇上——” “噢。” 以诺切像个傻子似的笑了起来,茯神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点二,伸出手掐了下以诺切的背无声示意他快闭嘴别逼逼。 终于等以诺切笑够之后,他这才咽了口唾液,将没讲完的故事继续—— 【“杀死六号只是一个开始,莉莉丝,”茯神反驳面前的撅着嘴的小姑娘,“我的心态上也没有任何的不同。” 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冷漠。 “他们说您和六号的渊源可深厚了呢!曾经甚至因为他动摇过立场,差点儿站在了人类的那边!” “那是曾经,多深厚的渊源不妨碍我一箭射碎了他的永恒之枪,射穿了他的胸膛。”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说。 他的话大概是莉莉丝爱听的,因为他说了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茯神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被这毫无反省的笑声闹得更加头疼,挥挥手后示意这个小魔女赶紧滚蛋。 当后者拉起裙子,双腿交替,微微屈膝对他行礼时,他眼皮子跳了跳:“让烛九阴快上路,你别再给他添麻烦——还有,安泰创造的感染者有什么毛病由他自己解决,大家各扫门前雪,这是最开始就说好的,你别整天仗着人家老实就欺负他……” “我没欺负他呀!”莉莉丝嚷嚷,“他那么大一坨!” 而茯神已经懒得听她废话,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样式古老的怀表,怀表上的蓝宝石轻微摇晃的同时,他打开怀表匆匆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像是赶着去做什么事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往外走—— “哥哥去哪?午餐呢?难道您不想和莉莉丝共进午餐——” 莉莉丝的话还没说完,黑发年轻人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这么急匆匆的,一听就知道是去约会——杀了我之后光明正大的找了别的男人,该死的你。” “智障?你别说话。” 【退开了所有的随从,身材修长纤细的黑发年轻人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一路匆匆走来,到了那扇拥有厚重大门的门前,他的脚步却突然放缓了——到了大门前,则彻底停了下来。 他垂下眼,没有人能够看到此时此刻那双黑色的瞳眸之中的任何情绪。 他将一只手放在了冰冷的手把上,然后固定在这个动作长达五分钟之久——他似乎在做什么可怕的挣扎。 终于,在第五分零一秒的时候,他推开了那扇门,来到了房间里:厚重的地毯,尺寸惊人的大床,华丽的装饰和墙上有一些古旧泛黄的墙纸……床上拥有完全洁白的羽绒枕、鼓鼓囊囊的厚被子,而在那张大床的正中央,躺着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 剑眉与深深的眼窝,额前一缕柔软垂落的微卷发,高挺的鼻梁和紧抿时显得有些刻薄的唇——就如同曾经有人描述过他的外貌:地球上最好的雕刻家手下完美的作品也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男人双眼紧闭,胸腔均匀起伏象征着他正熟睡。他的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下方隐约透出淡色的血液—— “……” 茯神关上了门,并细心的上了锁。 这样就不会有一个冒失的人偶然路过然后发现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事实—— 所有人都以为象征着人类最后希望的六号试验体死了,是那个名叫弗丽嘉的试验体亲手结果了他。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浑身赤、裸、舒舒服服地躺在弗丽嘉的床上,被照顾得如此安好。】“……” “……” 以诺切吹了声口哨。 茯神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他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你在莫名其妙得意什么?” “我被金屋藏娇了,说实话,至少一分钟以前这话对于我来说可能还是一种冒犯——但是现在我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啊,躺在弗丽嘉床上浑身赤、裸裹着绷带的奥汀,谁不喜欢这样的画面谁是狗。” “别说了。” “接下来怎么样呢?你跨上了虚弱的、昏迷中的我的身体,摆动起了你的腰肢,然后我们疯狂地——” “让你别说了!你别说话!” “……” “即使在那样的梦境里你也舍不得杀了我,”以诺切牵起了茯神的手,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手背、手心、手指关节,同时用温和得几乎将人化成一滩水的嗓音说,“无论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怎么样,我现在只想说,真好,弗丽嘉——我打赌世界上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