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意卿的性子,若是我强迫她,她会和我在一起,给我生孩子?” 每一个字,他都说的格外用力,每一个字,都紧贴着江邵东的耳畔,继而汹涌无情的冲进去,留下一道又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江邵东只觉浑身的怒火都被这一刻被挑了起来! 一瞬间,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到无法平复,他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夏政陶,这些年来奉行的所有原则通通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为意卿讨回公道,他要认回晚晚! 可冲上喉咙口的那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整个人就如同瞬间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千年冰潭,冻的他当时就没有了知觉! “就算意卿心里的人不是我,也绝不会是有妇之夫的你,从始至终都不可能是你!江!邵!东!” 一字一顿,恍若锋利的剑,一下就将他僵硬的身体剐成了碎片! 刹那间,江邵东面上血色尽失,呼吸不同。 “你……你……” 夏政陶冷冷地盯着他,满腔的怒火叫嚣着就要冲出来:“江邵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接近我女儿,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伪君子,你们江家,又是怎么算计我女儿的!” “她是我女儿!”江邵东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再度不顾一切的吼了出来。 神经被刺痛,夏政陶紧握着拳,愤怒不已的再次打了上去! “你放屁!” 新仇旧恨一经触发,两人怒目相对,再次扭打在了一块。 “江董!夏董!” 李秘书在此时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拦在两人中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两人分开。 一时间,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江邵东和夏政陶粗重的喘气声。 两人脸上皆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形象尽毁,而看向对方的眼神,早已不是单单的愤怒两字就能形容。 “江董,我们走吧。”考虑再三,李秘书最终强行拉走了他。 夏政陶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背影消失,受了伤的嘴角当即冷冷的扯了起来,下一秒,他抡起拳头对着白色的墙壁就是一拳! “砰!” 拳头滑落的瞬间,他的神情倏地变的深暗难辨,最终僵硬着身体离开了病房。 一分钟后,病房洗手间的门被缓缓打开。 赵绾烟悄然走出。 一双美目瞧着已恢复到安静的门口,片刻后,她唇角不由自主扬起,孤傲的弧度中隐隐带着谁都看不透的浅淡笑意。 “呵……” 与此同时,手术室门前。 夏晚全身僵硬惶然无措的坐在长椅上,她的小脸煞白,双眸更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亮着的手术灯,而浑浑噩噩的大脑中,反反复复回荡着的是医生的那句话—— “初步诊断是肋骨骨折,手肘骨折,胸腔那也有伤,头部不仅出血失去意识,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现在是关键时刻,但……手术不成功的话,轻则半身不遂,重则昏迷不醒。霍太太,你……要有思想准备。” 夏晚只觉浑身冰凉,那种刺骨的寒意侵入到了她每个细胞里,几乎让她抵抗不住。 她很想抱住自己。 可…… 她动不了。 甚至,就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一想到里面的那个人,她就…… 她如何镇定呢? 谁能告诉她,冲出来的,为什么会是……左霆川? 左霆川…… 当时她双腿瘫软被救护人员扶出来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旁人说,左霆川那辆车,是……故意冲出来撞上那辆原本会撞向她的车的,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加速冲过来挡住,如今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啊。 可现在,她平安无事。 他却…… 为什么? 他连命都不要了…… 刹那间,刺骨的凉意再度袭来,一波一比一波汹涌,夏晚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试图站起来,可脑袋却突然间疼得厉害。 很熟悉的疼。 就像…… 几乎又是同一秒钟,她的脑中又迅速的闪过一幕幕模糊的画面。 “嘶——” 她疼的五官几乎都要皱在一块了。 “晚晚!” 温暖的怀抱毫无征兆而来,将她紧紧包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