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块头只怕不会来了吧,你给他出什么好主意了?” 宗政九也没闲着,而是铺开笔墨纸砚,在上头沙沙的写着东西。 叶琉璃挑眉而笑,她和宗政九都有一个同样的习惯,就是将自己所想的东西写下来,而后再看看如何布置,该送消息出去的就送消息出去,该调整思路的调整思路。 俗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随手记事的习惯弥补了脑子某方面记忆的不足,同时,也可以纵观哪个条程不对,哪个关节薄弱,从而在后期加以巩固,达到“完美”。 宗政九一边写一边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告诉他刘大人几个常去的地方,其余的,让他自己考虑。” 她一顿,“就这个?那他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 宗政九又是一笑,“我与他说的就是这个,可是,他与安知宴说的可就不是这个了,一人抱了一个娃儿就开始斗嘴。” 啊? 叶琉璃真的顿住了。 斗嘴? 雷块头这心也是有够大的,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会斗嘴? “是啊。一个说手粗,抱不了人, 若是小圆子被他一不小心给弄伤了,他赔不起。” 这应该是安知宴说的。 说到这里,宗政九顿了顿,叶琉璃不解的伸出头去一看,只见他的嘴角有一丝的抽动。 难道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然后雷块头便真的不敢动了。” 安知宴一说完,雷块头便猛的将手缩了回来,因为他发现,他的手真的很粗,尤其是与小圆子粉嫩的皮肤对比之后,他的手就越发的显得像是干裂了的树皮。 “可是,更搞笑的事情发生了,小圆子正好吃着脚丫子,不知怎的,扔了自己的脚丫子一摸便摸到了雷块头的僵住的手指,而后,一口咬住。”宗政九的声音越发的欢快了起来,“而后吓得他啊的一声大叫,整个身子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的一动不敢动。” 说完,宗政九朝着那方的小床看去,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瞧见小圆子呶动的嘴,笑容扩得越发的大了。 这就是他的儿子啊,这才几个月大就让雷块头一动不敢动,那缩回来的手生怕就要捏碎他一般,动也不敢动。 雷块头是个在战场上遇到西漠大将纳兰执都不皱眉头的人,可是却输在了这个小小糯糯的人儿身上,哈哈哈,好,好啊。 宗政九放下手中的笔,下床走了过去,目光赞赏的盯着这小木床上的人儿,眼底一片柔软。 叶琉璃能够想像雷块头当时的表情了。 “那后来呢?” 她接着问道。 “后来,后来自然是被安知宴奚落了一翻,雷块头不服气,说在这方面或许不如他,可是不代表其他方面不如,便约了他比酒喝,安知宴来劲了,一拍即合,说要叫上老何一起去飘香院斗酒。” “呵,这倒像是安知宴的纨绔性子。” 叶琉璃收拾好,走了过来。 去飘香院斗酒,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了,这斗酒哪里不成?偏要去那个地方,说不定安知宴还另有目的呢,要么就是让雷块头最不想看到的飘飘伺候,就算是斗酒斗不过,也要给雷块头添个堵。 宗政九回到罗汉床上,收了桌子上的东西,而后他去了洗漱间。 “你呢,去毁了甘氏的十根手指头,就仅仅是为了报这一口之仇?” 这个女人,做事可没那么简单,若是在战场之上,像她这样的人,战可为先锋,退可为军师,简直就是个奇才和全才,可惜了是个女儿身。 不,不可惜,正因为是女儿身他才能拥有。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