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愉州城的雪灾怎的这么快就给解了?想当年向大公子治雪灾的时候可是用了近三四个月啊。” 现在的雪灾这么好治了吗?治一次雪灾只要短短的一个半月吗? 更何况这雪灾来得比往年要早,不是说已经达到了封山的地步了吗?才一个半月,这雪还没化吧? 众人:? “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愉州城那边早就是艳阳高照了,而且听说大半个月前就已经将雪给融化掉了,那些个受灾的百姓们正回家将自己的屋子修善,再过几日,他们就准备春耕了。” “这么快?不会吧?这年节才刚过不久呢?” “这有什么不会的,不仅如此,而且愉州还有更加稀奇之事发生呢……” 现在,百姓们的八卦从世子妃的“病情”上转向了另一个神奇的方面,并且扩大了宗政世子的光辉形像。 “吉祥之兆。” “治世之能臣。” “天降异相,必是大福大贵之命。” 更有,暗传,“皇上久不立太子,该不会是江山易主吧?” “易主?宗政世子威望极高,再加之天已有预示,应该就是他了。” 一个个传的神乎其技。 说者无心,却听者有意。 御书房内,气氛极为紧张,几位大人坐在那处,等着皇上开口说话。 皇上摸着胡子,看了看他们,一位是卿天鉴,一位是史官,另一位就是白老丞相了,从他们的脸上扫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御桌之上。 “你们觉得,此事是巧合?还是另有暗示?” 鬼神之说,信者有,不信则无,这是大家都清楚的,皇家在这方面是选择性的相信和选择性的不相信。 比如,像飞龙在天这样的吉兆,他们一定要让这样的兆头落在自己的头上才算数,这就是信,但,一定不能落在别人的头上,如果落在了,那就要想法子弄过来。 这就是信,与不信的差距了。 听上去有点像是耍无赖似的,吉祥的都是你的,别人的吉祥也要抢夺过来,厚脸皮啊。 卿天鉴的人,不敢说话,他怕说错话惹了皇上不快,更招来宗政世子的忌恨,所以,他在酝酿,目光看向了史官。 史官老僧入定一般,双眼微眯,似乎是在搜索该用什么典籍说事。 白老丞相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表情,暗暗叹息,跟这样的同撩在一起议事,还不如跟叶琉璃在一起破案子呢,这样的吞吞吐吐推推委委,当真不像是一个朝臣该做的。 “皇上,依老臣之见,这就如愉州百姓们口中所言,就是元后显灵。” 老丞相说道。 皇上将目光看了过去,“此话怎讲?” 白老丞相看了眼御书桌上那奏折,冷冷一哼,“皇上,你可要小心这上奏之人的险恶用心啊,现在坊间传说世子是吉瑞之身,说雪灾他一去便改天换地,哼,依老臣看,这是改天换地不错,但,这是皇上亲令其下的,若说真正的吉瑞之身,那也是皇上的吉瑞,而不是世子的。” 皇上的脸色有些缓和了。 老丞相又道,“这愉州和青州都是元帝和元后所关注的地方,加之又是元帝与元后定情之处,更是元后出生之地,这样的地方被先前的慕氏败得一塌糊涂所以才大雪连连,愉州纵然如此,可是我们南氏子民却没有放弃,最后更是动用了像世子这样尊贵的人去。” 说到这里,白老丞相顿了顿,“皇上,你是知道世子的办事手段的,谁要是惹着他了,他便将谁给灭了,那许大昌就是一只硕鼠,杀了此鼠之后,再用强硬的手段将闵从文压制住,这才使得元后之灵息怒,所以,退一步说,就算不是世子杀的这许大昌,压的这闵从文,就算是向大公子,是钱御史,那其实结果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与世子无关,是那两只大老鼠作的孽才对。 这样一说,皇上的心也就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