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生得花娇玉柔,殊色难掩,季阁老又尚未娶妻,这换做谁都免不了要多想。 众人坐了一会儿,有人提议去园子里逛逛,云意虽说兴致缺缺,但也不好独自留下,便跟着一同去。 一行人沿着花园的石径慢慢走着,云意忽然感到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她吃痛颦起细眉。 季宛走在她身侧,见她神色不对,关切问道:“怎么了。” 云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索性那疼不算厉害,还能忍,便摇摇头说:“我没事。” 不多时,府上下人便来传开宴。 等坐到席间,云意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不断拉扯着下沉的身子有了支撑,不至于连走一步都觉得费力气,她缓慢吐息调息着,面色恢复了一些。 宴上男女分席,秦家的长媳孙氏招待着女眷,她命丫鬟给众人斟酒,“各位都尝尝,这是今年夏初就酿着的青梅酒,正是喝的时候。” 云意未饮过酒,端着酒盅一时有些犹豫,坐在她身侧的陈侍郎的千金道:“陆姑娘也尝尝?这酒很好入口,不会醉人。” 云意饮了一口,确实清冽回甘,她也就多喝了两杯,不料没过多久,腹中的疼痛竟陡然变得强烈,就像是拿钻子在狠狠凿着一般。 云意疼的她佝起身子,唇色也苍白难看。 席上众人都在谈笑饮酒,没人注意到云意的不对劲,还是宝月先发现,她走进在云意身后低声问:“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意咬着唇气息不稳的摇头忍耐,宝月见她脸上血色都没了,哪敢耽搁,扭身跑去对外面的何安道:“你去跟大人说一声,姑娘身子不适,我想先陪姑娘回府。” 宝月焦灼的等着何安来回话,却见季砚阔步而来,她连忙走上前,季砚先一步问道:“云意怎么了?” 宝月道:“似是不舒服,奴婢见姑娘脸上血色都没了。” 季砚走进厅中,众人见季阁老竟然来了,纷纷起身见礼。 季砚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云意身边,“哪里不舒服?” 云意恍惚抬起头,她额上都是细密的汗,嘴唇已经咬出了齿痕,分明痛极了的模样。 季砚沉了脸色。 “……大人。”云意口中吐出破碎发颤的两个字。 众人这才注意到云意的异样,季宛情急道:“这是怎么了?” 孙氏拧起眉头,人是在府上出的事,她怎么敢耽搁,朝身旁的婢女道:“快去请大夫。” “不必了。”季砚扶起云意,“自己能走吗?” 宝月连忙过来搀扶住她,云意艰难地点了点头。 云意勉强走一段,一股陌生的热流涌出,她彻底慌了神,揪紧了季砚的衣衫,细弱无力的声音带着哭腔,“大人。” 季砚没有犹豫,俯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不远处,因为放心不下,跟着追来的季宛蓦然愣住。 六叔疼爱云意她是知道的,可是这未免出格了…… 云意被季砚抱在怀里,熟悉的沉水香包裹住她,眼中满溢的泪珠瞬间就决堤涌了出来,季砚拧紧眉心,“疼成这样?” 云意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怀里,“我以为大人再也不会抱我了 。” 哽咽到几乎不能连贯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季砚一震,抱着她的手臂收紧。 云意自小就心思敏感脆弱,只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