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上扬却又觉得不合时宜,强行抿唇按了下去。 “这有什么好掩饰的,情从心发。”刘彻笑起来,声音放轻好像想起了很遥远的事情,低语如同自言:“朕刚大婚的时候,也经常想要到她身边去,就跟她在一起哪里也不去。却也如你一样身不由己,多数时候都好在这宣室殿了。” 司马迁没回答,倒是真因为天子的那句“情从心发”激起了对新婚妻子的想念,想起来就真的,浅浅的,淡淡的,很甜蜜的笑了。 刘彻看着司马迁那副少年青涩的样子,不禁挑眉无奈一笑道:“朕没什么事了,你下去休息吧,明晚朕准你回去,不用整完耗在宫里来。” 司马迁不禁惊喜的抬头,看到刘彻看着他像看着可笑的小孩子一样就有些挂不住,赶紧低下头去说不敢。 刘彻摆摆手,然后站起身道:“朕不想把话说第二遍,再推辞就别回去了,以后天天晚上住在宫里全你的忠君之礼,朕给你把俸禄翻倍。” 司马迁宁愿俸禄减半都不想天天晚上陪着理政到深夜的天子看奏章,他还惦记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呢,连忙谢恩。 司马迁走后刘彻更觉得孤独,宣室殿大殿里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在夏夜的凉风中摇曳,他看着烛火又开始寂寂出神。 苏一在旁见刘彻不看奏章也不动,怕天子想起匈奴战事失利伤神,又怕天子想起二皇子的事伤心,便小心出言道:“陛下,该歇着了,要不要招十四殿的美人和夫人过来?” 刘彻还没回过神儿来眉头就先蹙了起来,慢慢侧头看向苏一,不耐烦道:“从今日起别跟朕提这些女人,还有今年遴选家人子入宫的事让少府也停了吧,朕没心情。” 苏一眨眨眼睛,心里还是吃了不小一惊,心说天子转性了这是?! 不过转念一想,天子这将近半月了确实习惯变了好多,往日是朝事越繁忙天子夜间的招幸就越频繁,现在这大半月过去从没见天子正经招幸过哪个妃嫔宫人,倒是往日多饮头痛的天子近来隔三差五就要大醉一回,当真是变了不少。 “麟儿最近的工科还好?朕有些日子没见他去天禄阁了。”刘彻忽然问出身的苏一。 苏一反应倒也不慢,一闪神就答道:“三皇子最近没去天禄阁,在天后身边很少出去,身边都有椒房殿的大宫女时时跟着。” 刘彻叹了口气,怪就怪他对孩子顾虑太少,双生子少了一个,另一个就变得尤其宝贝,她再经不起麟儿有什么闪失了。 刘彻眼神里有些怅然若失,他诸事繁忙几日没去椒房殿了,其实就算去了也未必见得到她,见了也不见得就能好好说一句话。麒儿的死他有责任,他自知没什么脸面去见他们母子,可是,他真的很想解释,他不想她误会,他想见她,也想见麟儿。 每次看到西北的奏报,每次想起陈娇和麒儿刘彻就特别后悔,一辈子都狠辣强势从没后悔过的他现在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就那么大意的被她的美貌所惑,就干了那么愚蠢的事!他驱除胡掳的梦想,他关爱有嘉的继承人,都没了! 感情真是经不起玩弄的,文皇帝对女人的节制是有道理的。曾经在掌控后宫这件事上无比自负的刘彻现在也尝到了苦果,高傲如他被李妍这个低贱的女人摆了好几道,心里别提多不是个味了。 “明日派人去椒房殿,就说博望侯要回来了,皇子们必须要去博望阁和天禄阁学习。”刘彻想了想对苏一说,“另外明日朝会后,朕也要去天禄阁去看皇子们,你准备一下。” 刘麟回天禄阁学习这种事陈娇肯定不会阻止,所以刘彻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刘麟。 刘麟毕竟是小孩子,从小就喜欢父亲,也不像陈娇想的那么深,自然不觉得哥哥的死跟父亲有什么必然关系,对刘彻还是非常亲昵。 “就这些吗,母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