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两人没提,这也是心知肚明的事儿。 闻寂雪盯着两家相邻的院墙,低声道:“要不,从这儿开道门?” 对于这等幼稚的提议,穆清彦没理他。 搬东西都是高春高冬在做,不过是些衣服和日常用具。 闻寂雪见人都走了,把他抱住厮磨。 “你要白日宣淫么?”穆清彦按住他作乱的手。 “难不成要我夜里潜去找你?”闻寂雪贴着他耳边暧昧的笑。 穆清彦一时无言以对。 * 又是一天早晨,穆清彦刚吃了早饭,何顺进来说有人来送年礼。 穆清彦愣了一下,片刻后恍然。 前世时年节走动也送礼,但那时都是亲戚朋友相互登门的时候携礼而往,但在古时,尤其是大户人家,年节送礼都是派下人拿名帖去送,年礼包含极多,甚至是用车拉。又因着古时交通不便,若是彼此离得远,早早儿的就要安排年礼,好在年节前送到。 “谁家?” 穆家没亲戚,亲近者都在村里,便是送礼也是送到穆家。能给他送年礼,他头一个想到的是陈十六。只不过陈十六往年在家是个富贵闲人,这等庶务向来不管,恐怕也想不到要送年礼。 那么,葛家? 果然,何顺说道:“是葛老爷派管家送来的年礼,后头还跟着聚茗茶楼郑老板家。” “把人请进来。” 稍时便有两人进来,一个是葛家的管家,一个是郑家的管家,两人递上礼单。 穆清彦招呼了二人,二人没多留。 何顺将二人送出门,送上大红封。这是赏钱,专用来赏各家来人,根据来人身份不同,赏钱也有差别。何家几个是盐商家出来的,见惯了盐商们的大手笔,但也清楚如今主家不同,先前跟穆清彦请示过。穆清彦考虑到这回是葛家郑家头一年送年礼,还是主动先送来,来的又是管家,便让封二两银子。 既然别家送了年纪,自家也得回礼。 年礼上的规矩他不大懂,吩咐参照着各家送来的东西回一份儿,需要什么支银子去办。何顺相当于管家,这事儿都是他操办。 又想到陈十六,干脆也给送一份儿。 十三日,收到严朗来信,以及一份年礼。严朗的年礼简单得多,两坛子酒、两盒糕、两盒芝麻糖、一篓子红枣、一篓子腌肉。 严朗在信中说了两件事,一是蓝裙娟女的后续,万鹏被罢了官,其一双儿女病好了,但落了病根儿,身子底坏了。 另一件,严朗提及一桩案子。广林县有个群芳楼,里头的女子各具特色,是男人们的温柔乡。男人在外寻欢,家中便有妻子,也唯有黯然垂泪或咬牙切齿,偏有个小妇人性烈,清早天未亮,竟那根绳子在楼门口吊死了。那妇人丈夫当晚就宿在楼里,听见动静还探出头来看热闹,结果看见自家妻子浑身冷硬被人从绳子上放下来,人也吓懵了。 穆清彦只当故事看看,随手把信给了旁边的闻寂雪,又准备回信,命何顺备一份年礼。 又两日,陈十六送了回礼来,顺带辞行。 “我得回家过年,十五后才能出来。”陈十六邀请他:“穆兄,你还没去过京城吧?年后去京城如何,我做东。” 穆清彦看向闻寂雪,笑道:“等天暖和些再说。总归不算远,我如果要去,自然会告诉你。” “那就说定了。”陈十六时间紧,因着要走水路才来坐一会儿,顺便再吃一碗烫煮。又仗着关系,定要带走一锅汤底,说是坐在船上无趣,要自己煮东西吃。 穆清彦给他重新调了一锅,鱼丸豆皮儿等耐放的给他装了一些。 送走陈十六,他问闻寂雪:“你当初怎么到了凤临?” 按理,闻寂雪应该去京城。 “意外,只是后来遇见你,就停留了下来。”闻寂雪没有说完全。 当初来凤临的确是意外,他为了脱离影楼,策划了一场大清洗,最终活着的人不足两成之数。除个别隐姓埋名离开的,余者都在他手里,毕竟他需要人手做事。只不过,影楼之主能建立这样一个组织,严密掌控每个人,毒药功不可没。 闻寂雪先弄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