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放些辣油。”大冬天的早晨,喝这么一碗又烫又辣的馄饨汤,一早上都舒坦。 桌上摆了两碗热馄饨,阿宝那碗放了汤都是红的,裴观的那碗只搁了一小勺。裴观不先开口,阿宝也不跟他说话。 裴观喝完馄饨立起来便走,走时一句话也没跟阿宝说。 立春胆颤心惊,少爷昨儿还买了外头的麻饼糖瓜来哄少夫人高兴呢,怎么一晚上就闹僵了? 戥子倒已经习惯了,反正,姑爷自己会好的。 阿宝还要去忙裴珠的婚事,她接连几天都把裴珠从闺房里请出来:“娘说了,这几房人家你得知道是干什么的,能派什么用场。” 往后许知远要是作官外放了,裴珠身边得有娘家跟去的陪房。 裴珠忍羞听着,每每有管事的妈妈们满面喜气望向她,她便低下头去。 珠儿今日穿了一身白底绣梅花袄裙,阿宝上下一瞧,悄声打趣她:“怎么没配个金锁戴着?” 裴珠嗔了阿宝一眼:“坏东西,你怎么没戴你的锁,咱们谁也别说谁!” 阿宝便嘿嘿笑着抚她的背,二人刚有片刻空闲,那边立春来报:“少夫人,少爷请您回去,请七姑娘也去。” “他不是出门去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宝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样,与裴珠一道回了留云山房。 立春这会儿还才笑出来,她方才忍了一路,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见卷山堂内摆了好几个箱子,一箱是各色的衣料,一箱是毛皮料子,桌上还有几只锦盒,盒盖儿都打开了,里面是金银珠玉。 看上去倒像是在给女儿办嫁妆。 裴观出门散了大笔金银,这下痛快了,坐在内室里喝着清茶,对珠儿道:“珠儿也选一些,就当是兄长送你的年礼。” 裴珠一瞧就知这是阿兄买给嫂嫂的,她笑着瞧了阿宝一眼,看盒子里有两对一模一样的戒指,知道这个是给她的。 “我就要这个,与嫂嫂正是一对儿。”挑完找由头,“我还有活计要做,就不留了。” 她的活计是对鸳鸯枕套,旁的不须她做,一对枕头套却是一定要做的。 还有给公公婆婆和许知远的鞋子,年前赶出来送了过去,阿宝看她做鞋,还指点她两句:“你手没劲,鞋底子我来替你纳。” 裴珠乖乖瞧着,阿宝又道:“你把给许知远的那双,鞋面做得好看些。” “怎么是给他的要好看些?得是许家夫人的才对呀?”裴珠不解其意。 阿宝两指捏着粗针,一针便穿过鞋底:“你做的鞋,那许知远还不供起来呀?他哪敢穿到脚上?” 又把裴珠说得脸红。 阿宝打趣了她两回,趁着这次,裴珠先是扫过一眼房里的箱子,趁阿兄没看过来,悄悄冲阿宝竖起手指头,轻轻刮了刮脸皮。 笑着扭头出门去了。 等裴珠走了,阿宝方才倒抽口气:“你这,你这是花了多少钱?” 裴观不答,起身从箱中取出件赤狐毛斗蓬:“你看看这个,我一瞧就该是你的,快试一试。” 说着把斗蓬披到阿宝身上,光是这件斗篷,便不止二百两。 “往后你自己不买,就我来买。” 阿宝裹上狐毛斗蓬,又喜又气:“知道啦!” 真是败家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