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晚,一只大猫窜出来,吓了我一跳。” “大猫!长得什么毛色?” 陈赟继续一本正经的扯谎:”没看清。“ “奴婢最爱的就是大猫了,不过在这世子府上还真鲜少有人养宠物呢!那奴婢可要好好去看看了。”丫鬟兴冲冲的出了门。 丫鬟出了门扫兴而归:“小娘子,定是抄书抄得眼睛花了,那外头哪里有猫。” 陈赟重新拿起笔,定下心神,淡淡的说道:“那却是我看错了吧。” 抄书的耳房里,第二次陈赟来,丫鬟就给加了上好的银丝炭,耳房里暖烘烘的比在沈府的待遇还要好。 丫鬟笑着说:“今日大寒,还让小娘子特地跑一趟,还真是难为小娘子了。” “能为老贵人抄书不辛苦。” 陈赟由着丫鬟侍候脱了外头的白斗篷,她的身体还没怎么发育豆芽菜一样,玉兰色花底的单衣穿在身上也是前平后平的。 自己这么个搓样子,怎么入了萧列的眼了。 难道是萧列吃多了大鱼大肉,想找个清单的调剂调剂?可就算想调剂口味,外头花馆子里有大把的雏儿由他来选,再怎么也不该伸长了手找到她头上来,她算起来也是沈夺的人,沈夺身前的拜把子兄弟,萧列该不会是起了要帮他照顾房中的龌龊心思了? 陈赟左手摁了摁酸胀的太阳穴,觉着自己过得好累。 丫鬟问:“小娘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想着怎么才能写好字。”陈赟扯了纸扔到一边。 真是,要死的古代封建社会,连个撒气的权利都没有了。 “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陈赟下笔的手一抖,一滴黑墨落在纸上,她听着外头萧列的声音,最后一个尾字压得很重:“我路过这里,看里头耳房亮着就好奇过来,这里头的人是谁?” “回世子爷,耳房里头的是老贵人请来抄书的小娘子。” 陈赟咬着唇,萧列该不会要进来吧? 萧列要是在人前对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陈赟她非要一头撞死在廊柱子以死谢罪。 陈赟握着笔,手一抖再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丫鬟问道:“世子爷,外头好冷,不如去暖房里坐一坐?” 陈赟心下一沉,这个丫鬟怎么回事?懂不懂规矩了。 丫鬟就算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一个外面来的小娘子也该避嫌的。 萧列在外头停住,眼在窗柩纸上印着的人影瞅了一眼,窗柩纸薄依稀能看出陈赟身上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单衣,她脸生的白,这挑人的玉兰花底色的单衣由她穿来也是很好看。 不过,这个小娘子倒是很淡定啊! 这人性子太静了一些,倒把他萧列烘托成了孟浪的浪荡子了。 萧列摇摇头作罢:“既然是老贵人请来的贵客,那你等可要用心伺候了。” “奴婢遵命。”丫鬟清脆的应道。 萧列转了一圈就去了蓝姨娘,人没到门口,就是一阵娇滴滴的声音。 “妾身的爷啊!可是去了什么地方,手怎么这么冻人!” 萧列手里被塞进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萧列低头,发现这东西挺好的,可以给耳房那位送去一个,整好她写字冻手,手炉放在手里还可以暖一暖,就是这颜色太艳了,她现在还是新寡不合适。 “我的爷!快些进来!” 蓝姨娘给萧列挑了帘子,屋里头的丫鬟给萧列见礼:“见过世子爷。” 萧列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把手炉放到桌几上。 “妾身千盼万盼的总算是把爷盼来了。” 蓝姨娘梳着倾髻,发髻上簪着花园里新采得红艳色的茶山花,中间一两点鹅黄色的花蕊,一缕碎发落下来在瓜子脸上,人比花娇。 也不知道耳房里那位今天是个什么打扮? 萧列在耳房外头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他根本还没好好怎么看,陈赟今日梳得什么发髻。 不过,她那素净的人儿,也不会喜欢这般俗气的打扮。 想他,萧列堂堂世子爷居然连一个小娘的面都没见着,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萧列心里一阵窝火。 萧列皱眉:“青天白日的簪什么花。” 蓝姨娘转瞬就把山茶花从发髻上扯下来:“这都是这几个丫鬟胡闹耍妾身玩儿的,妾身也不喜欢这样打眼的花,快拿去丢了。” 萧列房里有七八个姨娘,这位蓝姨娘算起来已经是是老人了,八面玲珑,很懂投其所好,所以在萧列这里,她的宠爱就格外的久一些。 蓝姨娘连忙让人上来摆饭:“这是陪陵来的榨菜,口味清淡,爷尝一些?” 萧列吃了一口,脆脆爽爽,嘴巴里的口味一下子就被冲淡了许多。 萧列就想到耳房里的陈赟,这个时辰她也该留下吃中饭了吧? 小厨房里都是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