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鼎臣的距离还是那么宽。 孟萋萋拍着无形的屏障,哭的泪流满面,她不停喊着向鼎臣与莫春风的名字。 俩人却好似听不见一般,最终莫春风放下茶盏,笑盈盈地看向孟萋萋的方向,却对向鼎臣道:“憨货,算了,别逗她了。这丫头一哭我就没辙了。” 向鼎臣放下流星锤,朝孟萋萋憨厚一笑。 忽而周围场景崩塌碎裂开来,如高楼倾塌,溅起无数灰尘。孟萋萋却清楚地看着莫春风与向鼎臣俩人并肩而立,回首一起看着她:“知道你过得不错,我们也就放心了。守在那里那么多日,终于再见到你,我们也要投胎去了。” 向鼎臣挥了挥手:“萋萋,再见。” 俩人笑着转身离开,孟萋萋在他们身后拼命奔跑追赶,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们。直到看着莫春风与向鼎臣的身影消失在光点中,孟萋萋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一般,倏地睁开双眼大口喘息着。 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盛嘉彦的眉眼就在眼前。 他抬手探上孟萋萋的额头:“终于不发热了。” 盛嘉彦拿过一旁桌上的药碗,试了试温度,将孟萋萋靠在自己怀中,舀了一勺喂给她唇边。 孟萋萋没有张口,抬起眼看着他。她因为发热的缘故,整张脸都红的不太正常,唯有那双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清亮。 “阿彦,你会离开我吗?” 盛嘉彦握着勺柄的手一顿,随后直接塞进她嘴里:“药都喝了再告诉你。” 待孟萋萋全数喝完,盛嘉彦却是低声询问她:“听你去桃林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问清楚孟萋萋病前去过哪儿并不难。于是孟萋萋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别的。盛嘉彦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低着头在她耳畔道:“你昏睡的这两日,那里的桃花竟然开了。等你身子稍微好点我便带你去看看,正好年关将近,我也不那么忙了。” 孟萋萋浑身一怔,猛地扑进盛嘉彦怀中,盛嘉彦轻轻揽住她。 案上的烛光将俩人的影子交横延长,尽显亲密。 不止孟萋萋梦见了向鼎臣与莫春风,聂玄冽同样。 梦里向鼎臣抚摸着聂玄冽的脑顶:“好子,现在是楚国的大将军了。师父没有白教你,忠君爱民,要记住了。” 莫春风在一旁催促向鼎臣快些,否则赶不上时候了。 “玄冽,赶紧成亲,你娘亲在地底下看的都着急死了。”莫春风倒是一如平常,看不出他是来告别的。 聂玄冽的反应相对孟萋萋较为平淡,他知道二人是来与他辞别的,想来是已经找好了去处,他轻声问道:“萋萋她好么?” 向鼎臣与莫春风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着:“好得很,也很担心你,前几还大哭一场。” 聂玄冽心头一紧:“她哭什么?” “许是被你那日上坟的酒辣出泪花了。” 聂玄冽笑了笑:“她不是很爱喝吗?她有没有收到我烧过去的桃花?” 莫春风还欲再什么,向鼎臣看了看身后,只道一声“要来不及了”,随后二人朝他挥了挥手,毫无留恋的转身跑向光点。 聂玄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 最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已经浸湿一片。 他再也睡不着,披上外衣坐在庭院中,仰首看着浩瀚的苍穹。 “将军,”侍从走近,抱拳禀道:“桃林的桃花昨日竟冒雪绽放,是为奇观,需不需要从凌云寺请人……” “不必了,”聂玄冽打断他:“冬日花开,实乃奇景,就放着。” “是。”侍从应了,躬身退下。 聂玄冽自个儿坐在庭院中许久,最终呵出一团白气,消散在寂静寒冷的夜色中。 “再见了。”他。 过了几日,孟萋萋身子好转起来。因着年关,孟宜珍也不用去进学了,跑到孟萋萋这里要拉着她去前院看刚开的红梅。 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孟宜莲。孟宜莲最初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