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亲。又不是白芍她们那样,逃荒,为了给彼此一条活路,逼不得已卖儿卖女,我们家明明有地有粮食,但我娘想着要养孙子,要供哥做生意,硬是把我卖给了人牙子。我是运气好,才辗转到了公府,又有幸落在了小姐手里,小姐仁善,从不给我们脸色,更别提责罚。您别听蜜枣那妮子乱讲,我倒是宁愿一直陪着小姐呢。” 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到了21世纪也是一样,书衡微微低了低视线,对此不做评价。 “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讲虚辞”蜜枣严肃的脸绷紧了更显严肃,害的书衡恨不得伸出手来揉搓两把,让她的面部肌肉恢复正常:“小姐,您知道的,我家里人口多,一堆弟弟妹妹,我只能留在国公府,好有个照应,没办法与您陪嫁。小姐有心全我的意,我再推辞反而矫情,到时候您真有了姑爷,我只在菩萨那里祝福你了。” 书衡笑了:“我喜欢这样的爽快。蜜桔蜜糖想好了也告诉我,不用羞涩。分别是注定的,所以珍惜当下。今晚我们开席,请厨房端个小火盆过来,配上铁丝网子,略微准备些菜蔬肉片。咱们吃烧烤。可惜不能露天。此外,允许你们挑个人喜欢的点心下单子,厨房格外做了攒盘,走我的私账。” 蜜桃悄悄回过身拿手帕擦了擦眼睛,又转身笑道:“小姐这话说的,总让您请客,被您豢养了这么久,让我们也大方一回,今晚上咱们分账。” 其他三个蜜都点头附和。书衡嘻嘻一笑,往后一靠,双手一摆,模样惫赖:“少花我的钱,我自然乐意。小姐我就大慈大悲的允许你们孝敬一回。” 等到昏省已过,书衡陪着夫人说了会话,再把您不老不老很年轻,魅力不可抵挡的话说上一遍,又把书衍这个小胖子逗得咯咯笑,回头对上刚被自家爹爹考问功课完毕,每一汗毛孔都透着愉悦气息的书御,书衡一如既往给个大大的拥抱表示鼓励:“加油小哥儿,姐姐看我你哟!” 一切事情轮上一遍,才回到清风小院,下钥锁门。小屋里,红烛高烧,银杯酒满。各色茶点菜肴都已准备完毕。 书衡做为主子,先被四个丫头轮番敬酒一轮,她经不起酒热,颊上飞红,再过一巡,索性脱下了外衫,露出里面藕粉色暗印小梅花的中衣,一抬脚盘膝而坐,趁着三分兴致,筷子一敲:“蜜桃,来,给大家唱个歌。” 蜜桃先还不好意思开腔,被蜜糖蜜枣拿出灌了一杯之后,也顾不得臊了,当场挽起袖子,清清嗓子,微微一酝酿,手势一摆,调调就来了:“我只会小戏,我给大家来段《孟姜女哭长城》。” “正月里来是新春,家家守岁喜迎门,家家团聚人欢笑,孟姜女空房守孤灯。 三月里来是清明,细雨纷纷草青青,家家坟上飘白纸,累累白骨筑长城。” -------- 书衡微微一怔,也轻轻开了口:“七月里来是七夕,牛郎织女会佳期,千里银河挡不住,夫妻同心不分离。” 蜜桃微微一惊:“小姐,你也会这小戏?” “额,啊,是在乡下的时候听宋婆婆唱的,我大约记得这一句。”书衡假装酒劲上脸,起身拿帕子沾水来掩饰,擦掉眼角不为人知的的一滴泪。书恒的妈妈是个黄梅戏发烧友,能不看戏词唱完一整套的《天仙配》《窦娥冤》,《孟姜女》这样的名篇自然也不会例外。可笑她当初只会笑母亲老土,硬是把她的mp3乐曲换成流行歌曲。 平复了情绪再次回到席上,三个蜜都开始“五魁首”“七星彩”的划拳吆喝,唯有蜜桔还在吃糯米糖油饼,书衡笑着推她:“玩玩去,大晚上吃这个,压在肚子里不消化,明天会难受。” 蜜桔刚要称谢,书衡竖指于唇,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蜜桔就看到自家小姐猫一样踮这脚凑到了三个蜜身后,假意观战,捉住蜜枣和蜜糖腰上勒着朱红汗巾子轻快而迅速的系在了一起。 这边蜜桃刚赢了个头彩,一回身捉住了她的手:“小姐,来玩呀,去了那么久,我还当你偷睡去了。” 书衡用力挣脱,笑道:“我到了亥时铁定睡,熬夜会长不高的。这会儿再看着你们斗一会儿,小姐我若是上场了,只怕让你们输掉自己一个月的分例。” 蜜桔当即劝道:“小姐快别,夫人最近狠查吃酒赌钱的事情呢,前几天王婆子上夜聚众赌骰子被查出来,夫人当众给了三十大板,认真打,几辈子老脸都没有了,最后赶出去了事,连那些敢求情的都被训斥了,最终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砸碎了骰子樗蒲签子。咱们已经是违例了,小姐别闹,咱别给夫人多事啊。” 书衡从来都不会忤逆袁夫人,她的四个蜜知道的清清楚楚。 蜜桃一甩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