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宋伊还在和衣服做着掐挣扎。 她从前穿衣服都很麻利,今天却墨迹了很长时间。 这后背上的拉链总是拉不上,手够了一会儿便酸胀的要命。 她忽然想起昨夜里自己两只手都被时隐之牢牢扣住,举过头顶,匍匐在他身下的场景。 一瞬间,脸上便染上了绯红。 “真是坏死了。”宋伊嘀咕道。 · 下午一点十分,餐厅内早已布置精美,米其林厨师也准备就绪。 看见时隐之抱着宋伊过来,两边的服务员立刻便拉开两扇门。 宋伊顿时便觉得有些害羞,又有些窃喜,大半张脸都埋在时隐之的怀里。 说起来丢人,她堂堂国际知名画家,起床后腿软的不像话,走几步就要跌倒,只能让时隐之抱着。 午餐还是日料,神户牛肉的肉质很嫩,一小块切好后,放在嘴里是人间美味。 “之之,我们下面的行程能不能暂停,我想要回国。” 昨天乍听到外公病情,宋伊难得的失去冷静,在卧室里灌了两瓶红酒后,自己就醉的不像样。 醉了也便醉了,还强行霸王硬上弓。 以为是在上的王者,没想到是被狠狠压在下的青铜。 现在清醒了,想到外祖父的情况,宋伊也没了旅行的心思。 在外公的事情面前,她手指接上后不太灵活这种事情简直不足挂齿。 “嗯,我订了明早的机票。下午我们拍婚纱照。” 在告诉宋伊这件事情的时候,时隐之便料想到小祖宗的反应,机票也早就订好了。 宋伊拿着刀叉的手忽然便停下,她抬头望着时隐之,缓缓展开一个笑颜,干净的好似从海平面刚刚升起的太阳。 “之之,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很成熟了,其实现在才发现,根本没有。” 她给自己画了一个圈,造就了一个牢笼。被年少成名所困住,害怕江郎才尽,担忧才华不复。 日思夜想,所以给自己的手买了几千万的保险。 当终有一日,害怕的事情成真,退一步朝后看,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人生,不过如此罢了。 宋伊的心境一下便改变了,一直无形中束缚的枷锁链条被打破。 豁达,平和。 时隐之专心地帮宋伊切着牛肉,答的漫不经心。 “不必变得成熟,长大总是需要付出代价,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野蛮生长。” · 用完午餐,宋伊躺在沙发上,时隐之帮她按摩推拿。 推拿的很舒服,酸胀的肌肉也缓和了很多。 趴在抱枕上,宋伊舒服地眯着眼,仿佛是田野里吃完饭爬到屋顶晒太阳的懒猫。 “还疼么?”时隐之问道。 “好些了,胳膊没那么酸了。”宋伊下意识回答道。 时隐之低声笑了,突然探过身来,金丝眼镜触碰到她的肌肤,有些冰凉。 “我问的是这里。” 宋伊的脸一下便变得滚烫,时隐之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但问的地方却不言而喻。 刹那间便没了之前的气势,偃旗息鼓,没了声儿。 “还成吧,就还是有一点点疼……” 像是被老师抓到抄作业的小学生,越说声音越小,头低的越厉害。 宋伊知道时隐之是医生,不顾忌这些,但她面子薄,光说都要了她的命。 “给你再擦点药?”时隐之接地顺口,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倒是宋伊经不起折腾,慌地连忙环住时隐之的劲腰,送上一吻,道: “好了好了,完全好了!一点都不疼!” 时隐之不信,却很吃宋伊撒娇这一套。 “真的?” “真的,比黄金还真。”宋伊就差举手发誓了,连连点头。 时隐之“嗯”了声,轻轻啄了下怀中人的双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