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她还没放弃:“真的不喝?” 来往行人的目光被反光玻璃挡去,江淮易幽愤地看她一眼:“别闹了……” 她怎么就闹了?明笙严肃地把牛奶搁仪表盘上:“爱喝不喝。” “悠悠都不喝这玩意儿……”江淮易说完察觉到她有些生气了,大为头疼,做了好一会儿心理斗争,转身妥协:“那你喂我喝。” 明笙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把瓶子拿了起来,江淮易俯身对着吸管喝了一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笙不悦地蹙眉。江淮易忍着笑讨饶:“真的很搞笑,你不觉得吗?”他贴在她脸颊边低低地笑,“你是不是有什么当妈妈的爱好?” “有这方面爱好,我满足你啊……”他声音越来越低,暧昧而风流,最终贴上她的唇。 明笙猝不及防地被渡了一口奶腥味,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她都能清楚地尝到他唇齿间儿童奶残存的甜味。她清醒地捉住他在她胸前游走的手,轻斥:“不老实。” “要怎么老实。”将会阿姨语气还挺无辜,抽完血后略显苍白的脸色带着微微的不满,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管你愿不愿意说原因。至少告诉我个时间。要等多久?” 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克制地一触即走,嗓音微哑:“明明你也不是那么想等。” ☆、第47章 ——“不会很久。我保证。” 入夜,明笙坐在书桌前,脑海里泛起的全都是她的这句承诺。 笔记本电脑闪着微蓝的荧光,是室内唯一的光源,将她紧抿的唇映亮。 屏幕左上角是一张血型遗传规律图。明笙将它搁置,打开她下载的几篇论文,对着一串串晦涩如密码的生物符号,点燃了一根烟。 猩红的光点在暗夜里一闪,散开不可见的烟雾。桌上鲜红色的献血证在烟雾下,字迹渐渐模糊。她轻轻挥了挥手指,拨云散雾一般,显出他的名字。 她把烟垂直向下,暴躁地按灭。胸口全是呛人的浊气。 掌握的信息太过有限,根本没有办法推出准确的结论。 陆雅琴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她情感上确定一种怀疑,然而要用科学的方式证伪这个命题,却如此困难。她几乎陷入死路,出不来。 但长日以来的调查,也令她有一些崭新的发现。 关于江母的信息少得可怜,这个女人似乎刻意退出台前,长久以来都以半隐匿的方式生活。尤其是在江绍年生前,身为一个杰出的企业家,却从来没有和他夫人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的记录。 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似乎名存实亡。这正证实了陆雅琴存在的合理性。 然而这个发现也指向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结果。 明笙把桌上的几份资料都扔进废纸篓,撑着额角闭目养神。 手机突然亮了,进来一条微信,却不是江淮易的。 对方是一个从昵称头像到用词风格都十分粗俗的账号,问她:“笙儿,出来喝一杯?”隔着屏幕仿佛都能听见那人的东北腔。 她缺乏心情与之周旋,扫了一眼便按掉。 不料,没过几天,那人就来找她了。 明夜主打年轻群体,消费水平又高,来消费的大多是时尚圈和文艺圈里的人。因此,秦沈一见到那队从长相到穿衣风格都颇具江湖气的男人进门,就遣人通报了明笙。 明笙出来一瞧,果不其然,是熟人。 包厢最里面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老朋友了,赵哥,这几年跟在大佬手底下做事,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派头愈发足了。旁边那位就是他老板,姓阎,也许是身居高位久了,体型偏胖,但依然壮实,袖子外露出青色的纹身,脖子挂一根链子,走的基本是“一看就是大哥”的风格。 一开始是开店的时候,被阎哥手底下的人找麻烦。偶然一次机会见到赵哥,对方念在旧日交情份上放了她一马,说是把她介绍给阎哥,大家和气了事。她那会儿手头确实紧,交不出摆平事态需要的钱,便死马当活马医,借东风去求了个情。但如她所料,那些人没几个安好心,阎哥好像是看上她了,一次一次装模作样地来找麻烦,又象征性地饶过她,把她当猫儿玩,逼她就范。 明笙其实每次见到这拨人,内心都莫名想笑。他们身上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