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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干蘑,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他近些日子很少踏足后院,且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年若兰听他这样一说,也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两人用了晚膳,胤禛并没有留下而是回了书房。

    “不知爷这次会带着谁去?”绿琴轻声道:“主子,刚才何不问上一问,您稍稍求上几句,爷定会带着您的。”

    年若兰却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这次倒是不怎么想去。”一来,南巡不像是避暑之类的以游玩为主,爷们做的定是正事,几日一个地方,几日一个地方的赶路,肯定特别辛苦。二来,年若兰最近也隐隐约约的感觉道朝堂上似是开始不平静起来。虽然知道胤禛是最后的胜利者,但是这个胜利的过程,绝对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里面绝对会有这各种各样的政治斗争。年若兰可不想在这种险恶的时候凭白凑上去儿女情长什么的,那样只会让胤禛感到心烦。

    事实上,胤禛这次不打算带任何一个女人去,众人虽有失望,但想着自己不去别人也去不了,心下倒也算平衡。于是,三月初八,圣驾从京师启程,同行的有直郡王胤禔,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皇太子胤礽留于京城监国。

    圣驾离京后,太子便频召索额图近前说话,二人常在室内密谋。暗卫早把诸多情报,报于康熙耳中,康熙闻言心中大恨,已是下定决心只待南巡之后,便要动手除掉索额图。

    如此,十七日,康熙帝过涿州,二十四日至济南府。

    二十六日,康熙帝登泰山,驻泰安州,命免南巡所经过山东二十四州县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钱粮,山东受灾歉收二十五州县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钱粮豁免上交。

    二十九日康熙帝渡过黄河,在桃园乘舟,至淮安府,沿途视察河堤,指示河工传旨张鹏翮,永定河修筑挑水坝,很有效益,应遵照式样,在黄河烟墩、九里岗、龙窝三处筑挑水坝数座,试看有无效益。可速备贤能官员,多备物料夫匠,在回銮之前完工。

    四月一日,康熙帝经扬州、镇江、常州,抵苏州。

    十一日,康熙帝抵杭州,检阅驻防官兵,并赏给银两十八日,康熙帝离杭州。

    二十日返苏州,向大学士们指出:大凡居官,固贵清廉,尤必和平,始为尽善。为督抚者,以安静不生事为贵。

    二十一日,谕各省督抚等官各将藏书目录呈览。

    二十二日,对大学士等再次强调:地方督抚安静而不生事,于民有益。如果只仗才干,不体谅下情,以此争先出众,百姓必受其殃。

    二十三日,康熙帝离苏州。

    二十六日抵江宁府,遣大学士马齐祭明太祖陵,赏赐扈从官兵及驻防兵银两。

    二十八日,康熙帝离江宁返京,舟经镇江、扬州、高邮、宝应,二十九日,登岸,察看高家堰堤,谕示防险人员应选比县丞职衔稍大,家产殷实者担任,此等人知自爱身家,又有选用之望,必能尽心防守。随后,康熙帝继续乘舟,经东平府、东昌府、沧州、天津卫,于十四日在扬州登岸,驻南苑。

    终,于五月初五日返回京城。

    然,还不待诸大臣从繁重辛劳的南巡途中缓过神来,康熙帝便以雷霆手段以索额图“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拘禁于宗人府内。

    此命一下,举朝震动。

    太子胤礽于乾清宫前长跪不起,言,索相乃是遭人歼污,见请皇阿玛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忠臣。康熙帝闻言大怒,斥太子不忠不孝。这对世间最尊贵的父子第一次有了正面而激烈的冲突。眼见太子失势,大阿哥胤禔真是心花怒放,指使起党羽在朝中越加剧烈打击太子一党,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那叫一个刀光剑影。

    毓庆宫中,太子胤礽一脸阴沉的坐在榻上,有宫女盛了茶盏上来,小心翼翼地跪于脚边,口中道:“太子爷用茶。”话未说完,就见太子夺过茶盏向这宫女头上狠狠一砸,霎时,这小宫女头顶喷血,滚烫的茶水渐了她一头一脸。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太子爷饶命!”这小宫女俯却连擦一下血都不敢,趴在地上便开始求饶。

    胤礽嫌其碍眼,一脚踢过去,怒道:“给爷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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