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歪——”刘杨念了十几个名字,凡是他念到名字的,一个个不受控制的惶恐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干什么的,是给什么人做事的,他们知道他们多半是暴露了。 “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们不缺吃不缺喝的,为什么就非要给小鬼子当狗,干这些亲者仇的事情,哎,其实我也不想难为你们,更不想杀人,只是——”刘杨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脸色忽然一紧,重重的哼了一声:“凡勾连日本鬼子的,自然格杀勿论,行刑。” 这是作为法律被写进了太湖区临时管理办法的条款,并且张贴告示,让特务营治下所有的老百姓都看得到的,所有人都知道,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给小鬼子做事的,就会被打成汉奸,汉奸者处以极刑,绝对没有好死的。 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杀人犯只是被处决,无论是枪决还是砍头,一死足以,但是对于汉奸,不但要处死,而且肯定似的很惨。 国府建立的有锄奸团,专门针对汉奸进行刺杀,而抓到的汉奸,国府丝毫不介意处死他们以正典刑,甚至绝大多数的时候,绝不是枪毙那么简单,但是像特务营这么狠辣的却还是少有。 落在特务营的手里,死亡都是奢侈的,保证会后悔这辈子来人世间走一圈的,如凌迟、如暴晒等等,死亡会是一种最奢侈的结果,而且绝对会祸及家人,刘杨从来不会管什么罪不及家人的这一套。 凡是勾连日本鬼子的,不但本人会被处以极刑,家人也会被驱逐,收回所有的福利待遇,而离开太湖的孤儿寡母的,其下场可以想象,很少有能活下来的,绝大多数的悲愤之余,最终饿死在路上,因为不管从哪里离开,都要经过特务营各部的防区,对于孤儿寡母从内向外走,绝不会有人接济她们的,而离开的时候,粮食一粒也不会容许带出西山岛。 有人说刘杨太狠辣,祸及家人,只是那也是私下说,没有人会站出来指责刘杨,因为那些人是汉奸,死不足惜。 凡是被念到名字的那些人的家人,一个个脸色苍白起来,有的更是摇摇欲坠,甚至于瘫在地上,他们的男人或者是女人,成为了汉奸,或者是父母子女成为汉奸,就等于给一家人判了死刑,这一点谁都知道。 最惨的就是那个日本人的家属,原本从日本本土被带到这里,结果男人勾连日军特务,他们成了孤儿寡母也就算了,而等待他们将是被驱逐,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被驱逐,在异国他乡怎么活下去,女人和孩子连中国话还说不利索,如果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是日本人,结果可以想象的。 特务局的人开始过去行刑了,凌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都会觉得心惊胆寒的,只是刘杨下了命令,谁又敢不去执行呢? “将军——”女人忽然冲了出了,因为她要活下去,离开西山岛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才冲出几步,就已经被警卫排一枪托子给砸在了地上,没有人会怜惜她是个女人,甚至跟着她冲过来的孩子,都被一脚给踢了回去,常年的厮杀,让警卫排的弟兄已经练就了一刻钢铁一样的心。 女人并不在乎被打了,一边抱着孩子,任凭脑袋上流着血,嘶哑着喊了出来:“将军,我举报——我举报张秋生,他也是日本人的奸细——” 这名字一出口,很多人脸色就变了,当然脸色变得最厉害的就是张秋生,张秋生是什么人?他是县长杨光泰的秘书,一个很有前途的人,谁也没有想到被指认的竟然是他。 杨光泰脸色瞬息大变,嚯的转身朝张秋生瞪了过去,脸上又惊又急,嘴唇颤动着,却终究没有能说出话来。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个日本婆——”张秋生一脸的惊恐,惊怒交织的怒视着那个女人,恨不得扑上去杀死这个女人。 张秋生是从苏州迁过来的,原来是一名学生,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很受杨光泰看重,作为杨光泰的秘书,在西山县绝对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走得很高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干上几年,或许能外放去其他地方当个县长。 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会成为奸细的,因为他有广大的前程,而且家世很好,父亲是老师,母亲出身于书香世家,无论从哪一方面,张秋生都不太可能会成为日本人的奸细的,他们整个家族都没有和日本人有过交织——m.pARtSORDeR63.coM